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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生看得肚子得更加空虛了,強忍下嚥口水的衝動。餛飩是香,可惜不頂餓,一樣的價錢,夠吃一份挺好的湯麵加澆頭。
湯麵很快上桌,這時候,其他客人也陸陸續續進來了,大家都笑著和周父大郎打招呼,還有學子故意在等餐的時候考大郎。
“大郎今日學完三字經了嗎?”
大郎咕嘟咕嘟喝湯,喝完抹抹嘴,機靈地說:“吃完飯就去學!”
大家都笑,蓋因大家都知道,周東家的大郎,機靈是機靈,就是不怎麼愛念書。偏偏先生是自己的祖父,學問上面嚴格得不行,一篇三字經,反反覆覆教,必須讓他熟讀熟背深解其意了才會放過。
周父默默地吃麵,任由大郎和大家打交道,聽到這,拿著包子笑了一聲,沒有下小孩的面子。
大郎吃完了,周父還在用餐,大郎屁股坐不住,蹭來蹭去,蹭下地,跑到周逸芳身邊獻殷勤。
“娘,我給你幫忙呀!”
周逸芳知道他可幫不上什麼忙,但是不拒絕,將澆頭往面上一淋,遞了筷子勺子給他:“你幫娘送這個。”
大郎頓時覺得接了個大任務:“好!”
亦步亦趨跟著周逸芳,周逸芳把面端給客人,他舉著手給客人筷勺。
客人們紛紛笑,大清早接受小童子充滿童稚的服務,吃麵走的時候還帶著笑。
周逸芳呢,太知道兒子想要什麼了,送完一碗麵,回到攤子前,就對著腿邊的兒子誇獎:“大郎真乖,待會兒繼續幫娘送筷子啊。”
大郎小胸脯都變得挺了一些:“好!”超大聲。
不過大郎並沒有機會賺太多誇獎,周父吃完飯,就牽著依依不捨的他回去上課了。
走之前,他還在掙扎:“我先幫娘幹活,晚點再去上課。”
周父:“你娘不用你幫忙。”說著,指了指周逸芳的聲影。
大郎看見他孃親抬手將他本該遞送的筷子放上托盤,彎腰直接端走遞給客人……
大郎的小心肝拔涼拔涼的。
小孩不願回去上學的背影惹得在座的街坊們笑了半天。
有人對周逸芳說:“你家這孩子,難養啊。”
看著規規矩矩,實際鬼心思很多,忒機靈了一些。
周逸芳笑著應:“可不是,得把他當大人對待。”
趁著說笑的時候,她又推廣自家的木蓮凍:“下午家裡打算做木蓮凍,到時候我娘擺在門口賣,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嚐嚐,今天 大善人17
傍晚,估摸著鏢師快要從碼頭下工,周逸芳和周父在大郎充滿了期待的目光下,提著幾樣拜師禮出門。
父女到南城鏢師家時,臨近飯點,但這裡並沒有往日炊煙裊裊的煙火氣,此時正一片混亂。
周逸芳擠進人群,找到了平時一起聊天的大娘:“大娘,出什麼事了?”
大娘看到她,微微驚訝,但很快就不在意她為什麼出現在這了,拉著她說起剛剛發生的大事:“彪子出事了!”
彪子正是周逸芳看中的那位鏢師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周逸芳是真的驚了,連忙問。
大娘指了指彪子家:“碼頭兩幫人搶地盤,彪子被牽連了,身上中了一刀,抬回來的時候血都快流乾了,大夫進去就出來,彪子娘哭得厥過去,現在這家人不知道怎麼了結哦……”
周逸芳指尖微涼,是世事難料、人命如螻蟻的涼。
周父伸手搭上女兒的肩膀。
周逸芳回身退出人群,和老父面面相覷,一時誰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。
他們站了一會兒,聽到人群正在議論這場“搶地盤”。原來那塊碼頭似乎都是知府小舅子管著,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