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吃了飯,自以為報了恩,就直接離開雲湖鎮去了繼續趕路,朱家人自然沒找到他。”
顏清幽幽地說:“周逸芳得知這個事,怨氣更大了,差點燒燬最後一絲清明理智。”
顏華皺眉,心中對這個“陰差陽錯”十分不舒服,收起資料拍拍兩人的肩膀:“我去那邊看看。”
顏清看著她,叮囑一句:“那邊後幾年是亂世,你莫太逞強,該用自己的能力就用,這裡何曾規定不能用執行者的能力了?”
顏華笑笑:“我知道,莫擔心。”
顏修早已習慣,還說顏清:“這是姐姐的習慣,就算變成了原主,她也會突破困境,你可別杞人憂天了。”
顏清呵地一聲,眼角都不給他一個。
顏華進入幻境前,對著這兩個小冤家對頭勸說了一句:“別吵架啊。”
“知道了!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環境的入口隨之消失不見。
顏華變成周逸芳醒來依舊在夜裡,身邊躺著現在的丈夫朱其成,她閉上眼略一回憶,就知道了自己處在何時。
孩子還在家中,明日,他就會偷跑去花園玩耍,捉下毛毛蟲虐殺,被朱其成當場看見深受刺激,然後決然要將兒子送到寺廟當和尚。
多年以後,這個孩子縱然變成了橫行霸道殺人不眨眼的山匪,外號都是和尚。
她又回憶了一下這一年發生了哪些事讓朱家人耿耿於懷。
除了週歲禮之前抓破了小丫鬟的臉落下傷疤,還有故意躲在衣櫃讓奶孃找不到人,嚇得奶孃癱坐在地上哭,而他在衣櫃裡咯咯笑被人發現;喜歡騎大馬,指揮七歲大的小廝趴下給他當大馬被朱老爺撞見;耍脾氣不肯吃飯,一揮手摔了飯碗,浪費了滿滿一碗的米飯和魚肉;性子急躁,一不如意就嗷嗷直叫,甚至生氣……
朱其成每次都會嚴厲教育,孩子卻是個硬脾氣,從不會掉眼淚示弱,反而木呆呆聽著,不知道聽沒聽進去,下次可能再犯,也可能再也不犯。這再也不犯,誰也不知道是他沒了興趣,還是真的聽了勸。
朱其成對此很失望。
周逸芳也一度覺得這個孩子很難管教。
她以前跟著爹爹的童子學生學習,幫忙帶三四歲的小孩子,從沒遇見過這樣倔強活潑又特有主意過分機靈的孩子。
大善人3
天亮。
朱其成和周逸芳先後起床。
如今已是秋季,正是農忙時候,朱其成今日要去田莊視察,和周逸芳說了一聲午間不回來吃飯。
周逸芳應下,在他臨出門前讓小廝裝了一盒點心,叮囑:“路上餓了墊墊。”
朱其成一笑,對妻子揮揮手,轉身出門去了。
秋收之際,男人們忙,女人也很難空閒。如今朱家的當家主母還是朱老夫人,周逸芳作為兒媳每日準時前去婆婆院子幫襯,午間回來休息,下午再去。
一天不得閒。
出門去主院前,周逸芳繞到了兒子的房間,看到他像個小豬崽似的,還攤著雙手睡得香甜,笑了笑,替他順了順微微汗溼的額髮,輕手輕腳出來。
奶孃候在外間,周逸芳囑咐:“大郎調皮,你看顧得仔細一點,不要又讓他偷偷溜了,滿院子找人。”
奶孃連連應是。
周逸芳知道這個孩子的精力過於旺盛,奶孃一個人看顧不過來,又說:“累了就讓人一起看著,旁的沒什麼,要是他一人溜去園子裡,爬上假山摔下來……”
奶孃連忙說:“少夫人放心,奴婢一定看牢了大郎。”
周逸芳溫和地點點頭,帶著丫鬟去了婆婆處。
最近朱家婆媳兩人在查賬,周逸芳能讀會寫,出嫁前不曾接觸生意,嫁人後一邊幫婆婆記賬一邊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