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香,你找劉叔問問,我們的人中有沒有懂薰香的?或者……我想學制香……有沒有師傅能教我?”
菊香:“您怎麼想學這個了?您以前不是不喜歡薰香嗎?嫌棄味兒太重。”
梁修言抿唇:“讓你去就去。”
菊香見狀不追問了,乖乖點頭:“奴知道了。”
相處之中,梁修言表情太少,表達喜惡的時候也很少,所以只和人相處了不到一天的賀涵元並沒有看出梁修言不喜歡薰香,更衣的時候還在想著,梁修言對香料的確不太懂,若是他喜歡的話,可以培養培養這個共同愛好,促進彼此的瞭解和交流。
想完了香,又琢磨還有什麼可以交流的,那人低眉順眼的,看著好擺弄,但是又很難摸準他心裡到底什麼想法。
她摸了摸衣服上精緻的繡紋,他擅長刺繡,要不下次聊刺繡的話題?
對於自己擅長的東西,話應該會多一些。
各自琢磨的新婚夫妻,換了衣服出來又是相敬如賓的模樣,並肩一道去了前廳用膳。
晚膳是劉內監安排的,他是個很機靈的人,事先打聽了賀涵元的喜好,新婚 白月光18
“是積食了?”
梁修言垂著腦袋不吭聲。
賀涵元笑得不行,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。梁修言本以為她在嘲笑自己,結果腦門一痛,猝不及防,他驚得瞪大了眼睛看向大笑的人。
圓溜溜的眼睛,裡頭都是驚詫和慌張,彷彿被提著脖子揪起來的小狗,嗚嗚地看著你。
賀涵元:“實在吃不下就別吃了,你當真拒絕不吃,我也不會逼你呀。還有吃撐了怎麼不和我說,多去院子逛一逛散散步也能緩解一些,我剛是怕你冷了才早早回屋了,你想再走走,告訴我,我樂得聽從。”
梁修言瞪著眼睛看著她說不出話來,這一句句的,聽著好像的確是他錯了。
賀涵元伸手覆上他的胃部:“現在是胃脹嗎?痛不痛?我幫你揉揉。”
梁修言臉刷地熱了,身子繃得緊緊的。
“放鬆些,別緊張。”賀涵元坐過去,將被子拉到他的下巴處,照著經驗手法在他胃部繞圈揉,幫助胃部蠕動消化。
揉了一會兒,姿勢太累,她猶豫了一下,伸手將人攬到懷裡,又將被子在他肩頭掖了掖:“秋夜露寒,下地容易著涼,我先幫你揉揉,要是緩解了便好,不行再穿衣下地走幾圈。”
梁修言:“……嗯。”心跳好像越來越快了,胃裡神奇地沒那麼難受了,但是他依舊小心地不著痕跡地往她的身上靠了靠,以便她揉得更順手些。
積食的小意外,讓新婚的二人彼此貼著對方睡著了,這是她們第二個同床的夜晚。
早上醒來,梁修言和前一天一樣,隨意披上一件外袍便服侍賀涵元穿衣。
賀涵元拒絕了一回,發現他一臉無措失落,似乎誤會了什麼,想了想,張開雙手笑眯眯看著他:“穿衣我倒是會,就是腰帶不會系,夫郎幫我係一系腰帶?”
還在失落妻主不肯讓自己近身服侍,糾結這到底是體諒還是嫌棄的梁修言聞聲看去,人還沒反應過來,手先聽話地拿了腰帶要上去幫忙……等走到跟前突然反應過來――這人,是故意調戲自己吧?
梁修言進退兩難,偷偷抬眼去看賀涵元。
賀涵元故意露出一副等你上鉤的表情,笑嘻嘻地看著他。
梁修言臉一紅,兔子似的快速垂下頭。
賀涵元暗笑,心道:好話你不信,這樣你總不犟――
還沒想完,胸前貼上一人,一雙手從她背後環過又快速離開,他極淺極淺的呼吸劃過她的鎖骨繼而遠去,腰上微微一緊,腰帶繫上了。
賀涵元抬著下巴偷偷垂眼去看他,只看到黑乎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