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蠻摸摸自己的臉:“好像是哦,嘿嘿,我喝的明明是果水啊,甜滋滋的,帶著青梅香呢!”
蔣彥扶著人往外走:“那是青梅酒,你喝了多少?”
阿蠻:“不多吧……我不知道了,吃瓜子花生太乾了,我口渴。”說著,嘆了一聲氣,“唉,家宴真是太累了,不停說話,說得我又渴又餓了。”
蔣彥悶悶笑出聲:“餓啦?”
阿蠻委屈點頭,又問他:“你呢?你是不是也餓了?”
蔣彥沒出聲,但是握了握她的手錶示“是的”。
阿蠻哈哈笑起來,抱住他胳膊:“走,我們自己做飯吃去!你想吃什麼?”
蔣彥低下頭,小聲說:“太晚了,我們吃點簡單的,我做雜醬你煮麵好不好?”
阿蠻眼睛一亮,嗯嗯點頭:“好啊好啊,你做的雜醬最好吃了!”
說完,兩人下意識吞了吞口水,對視一眼,笑著加快了腳步朝著東宮去了。
這兩人說話都沒怎麼避人,尤其阿蠻,聲音爽朗,比大殿上快活了好幾分,讓人聽著就知道她和蔣彥在一塊有多快活。
蔣彥雖然聲音低低的,但語氣溫柔還是能聽出來,在眾人眼裡過於粗魯的阿蠻在他那彷彿完全沒有問題,這散席後默默等人的舉動,當年的太子都不曾做過。
想起席上阿蠻說的兩人青梅竹馬那些往昔,許多人暗忖,也不知道如今這一對進了皇城,未來是如何呢。
這一晚,阿蠻和蔣彥趕走了小廚房的宮人自己動手做雜醬麵,一邊幸福地開吃,一邊互相交換宴席上的經歷。
皇帝和皇后一起歇下,也在交流各自宴席上的事情,主要是皇帝很不快阿蠻強勢參加家宴,正在聽皇后說她在席上種種表現,聽完竟然發現,這屠戶女竟然除了粗魯不知禮儀,沒犯什麼大錯誤,讓他指摘不了多少。
等到聽到民間對他的種種好評,老皇帝摸著鬍子哼哼幾聲,啥話也沒說了。
二皇子見到妻女的時候,正看到長女像只鵪鶉似的被他妻子拽著,他了然:“又亂說話了?”
二皇妃瞪女兒一眼,看向等在不遠處的女婿,沒有把人揪回家:“不許再去和趙阿蠻糾纏!”
文秀氣得跺腳:“就她一個屠戶女,母妃怎麼還偏幫上了!”
二皇妃冷笑一聲:“我是幫你,真想和她打架?丟臉的是你。”
文秀更氣了:“您聽她吹牛!我可是您的女兒!我還打不過她?”
二皇妃理都沒理,不用人扶,直接一個跨步上了馬車,簾子落下後傳來一句:“我有言在先,你丟了人別來找我哭。”
文秀氣得連她父王都不管,一甩袖子走了。
二皇子習慣了長女這模樣,沒在意,上車後坐到妻子身邊,低聲問:“這個趙阿蠻看來有點能耐,還能讓你們母女掐起來。”
二皇妃依舊那張冷臉,望著前方的搖擺晃動的簾子說:“都是衝脾氣,阿蠻比你女兒多點本事,說句不偏不倚的話,比你女兒還懂事理。”
二皇子笑一聲:“行了,一把年紀還和女兒慪氣?什麼我女兒、我女兒,不是你的女兒?難怪文秀不高興,不過一晚,怎麼你眼裡趙氏比文秀還好幾分了?”
二皇妃瞥他一眼,不搭話,只問:“這個大皇孫如何?”
二皇子沉吟了一下,說:“暫看不出來什麼,溫溫吞吞的,父皇說什麼他便配合什麼,除了容貌和大哥相似,旁的沒看出多少相似之處,大哥這個年紀時,行軍打仗雷厲風行……”
二皇妃哼笑:“他過去二十年不過是個屠戶養大的書生而已。”
二皇子頓時沒了聲。
二皇妃又說:“今日散席,他等在女眷這邊接阿蠻。”
二皇子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