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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老爺催兒子生子:“你媳婦當日生大郎……會不會傷了身子?”
朱其成愣了一下,忙說:“當時請了趙大夫調理了一年,都已經好全了。”
朱老爺:“那為何遲遲沒有動靜?”
朱其成說不出話來。
朱老爺:“阿成,大郎這個孩子,我看著未來真可能靠不住,朱家幾輩的產業心血,不能壞在我們手上。”
朱其成張張嘴,不太有底氣地說:“那道士很可能信口胡說。”
朱老爺嚴厲地說:“你覺得我是信了老道士的話?三歲看老,你看看大郎現在這個樣子!不學無術,不服管教,你信自己以後靠這麼一個兒子養老嗎?你三歲時已經能晨昏定省,能自覺日日背書不輟。你看你兒子現在,能嗎?”
朱其成被親爹說得抬不起頭來。
“趕緊生一個,如果真的……讓你娘給你挑一兩個房裡人。”
朱其成心裡亂成一團,暈暈乎乎走出了書房。
周逸芳帶著大郎去了夫子那,這一回,大郎非常乖巧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。
“夫子,我不該帶著玩的吃的來學堂上課,不該在您講課的時候出神,更不該犯錯之後屢教不改,弟子錯了,以後一定改正錯誤,好好唸書。”往日惜字如金的小孩這回認錯認得有模有樣。
夫子詫異,看向周逸芳。
周逸芳微笑:“大郎脾氣倔,但其實是個懂道理的孩子,我與他聊了許久,已讓他認識到這些日子種種錯誤,還請夫子不計前嫌,繼續教導犬子。”
夫子趕緊說:“夫人言重了,教導弟子是師者責任所在,怎會因為孩子一次兩次錯誤就放棄不教。夫人教子有方,反而讓吾汗顏。”
周逸芳搖頭:“沒什麼方子,只不過母子情深,我說的話他願意聽罷了。在此,也想拜託夫子一件事。”
夫子:“您說。”
周逸芳:“大郎是個倔強的性子,若日後他再犯錯誤,夫子可否好言指出他的錯誤勸他向好,能不動戒尺便不動?倒不是心疼孩子,只是他的脾性,被打後反而更擰著性子來,就像今日這般。聖人說,因材施教,咱家這個孩子,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,尋常孩子怕戒尺,他不僅不怕,還要對著來。等到他啟蒙懂了道理,大概就會好一些了。”
夫子心底並不認同這樣綿軟的教學方法,但是周逸芳說得也有道理。再說朱家再和善,到底是富人家孩子,的確不能輕易責打,打壞了他賠不起。
於是,夫子點頭應下。
目的達成,周逸芳牽著大郎出去,大郎開心得蹦蹦跳跳。
周逸芳對他說:“你瞧,娘答應你的,都會一一實現,那你答應孃的,是不是也要一一做到?”
大郎嗯嗯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母子兩個回到院子進了屋,看到朱其成正坐在桌邊出神,表情不怎麼好。
周逸芳讓大郎出去玩,自己走過去。
“爹同你說了什麼?”
朱其成這才注意到妻子已經進來了,聽到問話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。
“夫人,我們給大郎生個弟弟吧。”
周逸芳心中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,面上眉頭皺起,不解地看著丈夫:“我們不是說好了嗎?我剛才帶著大郎重新去向夫子道歉了,大郎也答應我以後會好好唸書。你瞧,孩子本性並不壞,只要好好教導,他會向著好的方向成長。”
朱其成驚訝:“是嗎?他當真好好道歉了?”
周逸芳點頭:“是,在夫子面前一五一十說了自己這些日子犯下的錯誤,並且保證以後一定會改正。”
朱其成神情好了許多,畢竟是自己兒子,他能改好,當爹的自然高興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