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卻怎麼都扯不開那隻畜生,只聽著城兒在它嘴下慘叫……直到奴才將狗打死了……那牙還死死咬著城兒的肉……嗚――”慧妃說到這,崩潰地痛哭起來。
曄王聽得背後一寒,衝進內室掀開兒子的被子,果然看到他身上腿上手上全都包裹紗布,小小一個人被子底下被裹成一個粽子。
他給兒子蓋好被子,走出來時心底的心疼和怒火實在無法發洩,抓起桌面的被子狠狠在對面牆上。
茶杯四分五裂碎片飛濺,嚇得眾人身子一顫。
“狗呢!”他咬著牙說,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。
賈林進來通報:“王爺,王妃來了。”
曄王冷哼:“讓她進來!”
雖然還不知道里頭有沒有貓膩,但是狗是王妃的狗,咬傷了司徒城,曄王很難不遷怒王妃。
王妃也心知此事,進了門便主動請罪,自責是自己沒看好畜生。
“你說得到輕巧!”曄王想起被她害死的老二,語氣一下子譏諷起來。
王妃臉一僵,冷著聲音說:“狗是我的狗,我認,可是――”她視線轉到下方,看著李次妃姐妹,“我一直將它拘束在正院,從沒讓它跑出去,今天伺候狗的丫頭突然拉了肚子,向來溫順的狗又突然發狂,王爺不覺得蹊蹺嗎?這狗王爺也見過,還親口調侃它膽小如鼠,怎麼會突然發狂撲咬孩子?人家說狗急跳牆,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?”
王爺臉色微微好了一些,的確,狗發狂必然有引子,要不是孩子激怒了畜生,要不畜生本身就出了問題。
慧夫人立刻說:“妾身所說句句實言,絕沒有任何編造!在場那麼多人全都看見,城兒什麼都沒做就被這畜生撲倒了!”
李次妃忍著怒氣看著王妃:“城兒性子憨厚,看到一條青蟲都不會上手掐死,怎麼會虐待小狗?他年紀雖小卻有仁愛之心,王妃的揣測無根無據,難道寧相信一條狗膽小無害,卻去質疑城兒嗎?”
王妃冷臉:“我說狗受了刺激,沒說是城兒造成的,你們急什麼?怎麼就下意識覺得是城兒的問題?”
暗指兩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p;慧夫人氣得臉色充血,恨不得上來撕了王妃。
曄王看兩方都十分真情實感,看不出誰有說謊的痕跡,只好暫時不理會三個女人,看向太醫:“城兒勞煩太醫照看,要什麼藥儘管提。”
太醫看了半場後院爭鬥,戰戰兢兢地躬身應下,趕緊退了下去。
曄王又冷聲喊了賈林:“去查那條狗。”
說完看向三個女人:“調查出來前,都給我回自己院裡待著!”
當天夜裡,司徒城就開始高燒不退,而且有明顯的驚懼後遺症,即使在夢中依舊不停驚顫發抖,繼而引發體溫再度上升。
慧夫人一整夜守在床邊,而親生母親金杏,因為瘋癲無狀被曄王下令關起來,以免她發瘋再鬧出事。
柔姬和金杏在一個院子,半夜躺在床上還能聽到隔壁悽慘的哭聲叫聲。
她摸了摸肚子,嘆了一口氣:“突然覺得,不生,倒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