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眼說瞎話:“文秀這次有決心,就讓她跟著鍛鍊鍛鍊,你要是願意,也可以帶孩子來王府住幾天。”
這位郡馬並不見外,躬身:“再過幾日吧,等孩子想娘了,女婿就帶孩子過來住幾天,就是――母妃對文秀手下留情,她自嫁人後,沒有這麼高強度鍛鍊過了。”
二皇妃:“我知道,你去衙門吧。”
大郡主就這麼看著自家相公和她孃親說了一會兒話,遠遠地投來一個關切眼神,然後……走了……就這麼走了……
阿蠻暗笑。
看起來,二皇妃二皇子把自己的女婿也是整得服服帖帖啊。
雖然大郡主每天都在打退堂鼓,但是阿蠻看出了二皇妃希望女兒跟著一起練武,於是每每在她想要找藉口回家去時,出言刺激。
大郡主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受激的,或者說,就像蔣彥說的那樣,大郡主輕視阿蠻所以受不得“比阿蠻差”這個刺激,每回都會上當,然後一天又一天地繼續。
與此同時,皇帝調整了蔣彥的課程,令他半天在東書房唸書,半天去御書房旁聽。
這是個很敏感的舉動,幾乎所有皇子都立刻和幕僚商討皇帝的用意和自己的對策,大臣同樣議論了好幾天。
阿蠻在靖王府一如既往,二皇妃對她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。
這麼過了一個月,阿蠻開始練習腿上功夫,識字進度到了一百多字,學會了詩經。
和皇后賭氣的皇帝有一次進了未央宮。
據說,賭氣期間,皇帝日日宿在御書房後面的廂房裡,前來關心的妃子一個都不見。
皇后看到老頭子隔了一個月彷彿沒事人一樣進門,抬了抬眼皮,順著臺階下了,沒再和皇帝僵著。
太子妃和蔣彥阿蠻坐在一起聊天時感慨:“少年夫妻老來伴,同甘共苦的情誼這時候就看出來了,半路來的人,哪怕經歷再多也不及微末之時的原配妻子。你們有個心理準備,阿蠻的名分差不多能定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