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,但心裡對家的牽掛卻沒有別的女孩子那麼濃,自殺那次,她便想著,父母還有哥哥,還有她留下的那麼多錢,少了她一個,其實也不差什麼。
現在的宋秋暖本就不是本人,加上原主的情感,其實對這個家,也只是身為女兒身為妹妹應有的責任和聯絡,並沒有太多眷戀。
這世上什麼樣的關係都要看緣分,家人之間也是,宋秋暖和父母哥嫂的緣分可能不夠深。
計劃好元宵後再回湖市,但宋秋暖最終改了機票,提前出發。原來是想著一年沒回家,留在家裡多陪陪老人,住下了卻發現多年在外,早就不習慣家裡的一些生活狀態,而家中那些複雜的親戚關係更是讓她頭疼不已,倒不如一人在湖市住著,落得個清淨。
回湖市前,兩位老人往她的行李箱中塞了各種各樣的特產、醬料、水果,宋秋暖看著,心中又升起一絲愧疚。
新春佳節,家家戶戶都歡聚過年,湖市的趙舒雅本也該和丈夫一起帶著兒子回老家。但那個男人被行拘,直到年三十除夕夜才從拘留所出來,她怕男人出來後鬧到老家被人看熱鬧,找了個理由,沒有回去。
三十那天,母子兩個在家裡準備年夜飯,外面一片歡鬧,她們家卻是輕鬆又緊張。
軒軒嘴裡沒有說什麼,但是隻要玄關一有響動,就緊張地轉頭看過去。趙舒雅看得心疼,自己卻又同樣的心驚肉跳,炸肉丸的手都是抖的。
大概十點多,門口傳來一陣巨響,呆在廚房的母子兩個全都驚得跳了起來。
“媽,快吃藥!快吃藥!”軒軒小臉上滿是驚恐,飛速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藥丸往嘴裡塞。
趙舒雅來不及阻止,急忙拿水給他順氣。
“喲,做飯呢,我在裡頭吃苦,你們娘倆個日子過得挺痛快啊!”男人滿臉戾氣地找到了廚房,堵在門口瞪著驚惶不安彷彿一大一小兩隻小白鼠的母子倆。
趙舒雅下意識開始發抖,是男人一個抬手就反射性瑟縮的恐懼,唯一的理智讓她記得兒子剛才吃了藥,她必須也把藥吃了,以免待會兒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她垂下頭,藉著捂嘴的動作,幹吃了早就準備好的藥丸。
男人看到她一個勁兒地躲避,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升上去,大步進來伸手抓她:“你這個毒婦!你想讓我死好給你姘頭讓路是不是?啊!”
“我沒有……我從來沒有……”趙舒雅顫抖著往後縮,把兒子抱在懷裡,整個人縮成了一團。
男人大手捏成拳,一拳頭錘下來:“這幾天是不是很爽,啊?我不在,肆無忌憚睡男人去了是不是?啊?”
“啊――沒有……我沒有……”趙舒雅痛得尖叫,眼淚噴薄而出,“你問軒軒,我沒有。”
“問他?”男人看了一眼女人懷裡的小孩,那小崽子正狠狠瞪著他,原本對親兒子的耐心瞬間被怒火燃盡,“還敢瞪我!你怎麼教兒子的?嗯?你怎麼教的,你給我說說,你教他什麼了,讓他看仇人似的看我?嗯?”他突然溫和了語氣,伸手去拉趙舒雅,明明不兇了,卻更加讓人害怕,趙舒雅整個人軟得站不住,幾乎是被他拖行著往客廳去。
“來,我們談談,你說說你到底多恨我,把我弄局子裡去,外面的男人把你弄得那麼爽嗎?啊?你好好和我說一說,我們開誠佈公說。”他的語氣無比溫柔,手卻扯住了她的頭髮拖行。
“不是,沒有……你放開我……我沒有……你放開我――”趙舒雅崩潰大哭。
她明明吃了藥,但是一貫的恐懼讓她吃的彷彿不是大力丸而是無力丸。
軒軒看著被強行脫離的媽媽,憤恨地捏緊了拳頭。
“你放開我媽!”他突然衝出去,重重扯開男人的手,用力一推。
男人完全沒把一個小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