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過去交接。”
雲雅慧笑了,應好。
王妃怎麼可能不願意?嫁的男人有側妃有侍妾,一院子感情不錯的侍女,還有一個女兒……王妃如果不把後宅的大權從雲雅慧這個貼身侍女手上拿回來,以後她這個正妃會不會看一個通房的臉色過日子?
雲雅慧隔天就被召到東院,與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做交接,當然,王妃坐在一邊旁聽。
雲雅慧估摸著淮安王沒說這事情是她提議的,因為當天到了東院,明顯能感覺到王妃身邊的人對她暗自防備。
王妃對她倒是很客氣,爽朗地拉著她聊天,特別直爽,說三句吐槽一句南北的不同,江南這邊的梅雨天。
她嫁過來不久,江南就入梅了。
雲雅慧被她逗得不行。
但一旦開始交接,王妃雖然只是旁觀,偶爾好奇問話,她卻看出了王妃的精明能幹,看似小姑娘好奇,實際問的都是王府內宅往年行事慣例。
雲雅慧沒有下絆子,知無不言。
王妃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,幾個城府淺的侍女則將信將疑地看著她。倒是王妃身邊的乳母和大丫鬟和王妃一樣,笑臉迎人,看不出深淺。
這樣的王妃,雲雅慧有點奇怪,為什麼在京城名聲這麼差。
但這和她無關,為了防止未來有什麼事牽扯了自己,雲雅慧交接得非常細緻穩妥,越到後面,東院的人越迷惑,總覺得這位錦雲姑娘像甩掉一個大麻煩似的,有人甚至暗自揣測,是不是這王府後宅有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?
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雲雅慧可就管不著了,她交接了三天,結束後抽出一張紙往桌上一放,讓與她交接的大丫鬟簽字確認。
大丫鬟看了王妃一眼,畫了押。
雲雅慧一份給她一份留給自己,高高興興回了正院。
東院正房,王妃和身邊的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踏進了什麼坑。
乳母小聲問:“要不去打聽打聽?”
王妃手一揮:“用不著,這後院本就該我管,管她們鬧了什麼么蛾子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誰還能把我這個皇帝欽賜的王妃怎麼著?”
乳母欲言又止,最後搖搖頭不說了。
卸了差事回到正院的雲雅慧時間一下子空出來大半,她就琢磨著想要出去親自跟著趙儀行醫。
這事情很難,得找好時機哄著淮安王答應才行。
在此之前,她趁著淮安王白日不在府中,大半時間都呆在了客院,照著醫書學習針灸之法,請趙太醫幫忙檢查糾正。
醫書是雲雅慧的,她毫不藏私地貢獻出來讓大家一起查閱,學的也是書上的針法,趙太醫為了回報,將基礎針法常識教導一下,十分願意。
這麼過了六七天,六皇子終於憋不住,也可能是心裡的彆扭過了,某一日讓小桂子來傳話,讓她晚上留下別回,說是有什麼天象可以看。
雲雅慧去問了正院,淮安王正好打算晚上去東院,揮揮手同意。
是夜,兩人吃了飯散了步下了半個晚上的棋,六皇子第八次開啟窗抬頭看天,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景象。
“出來了!錦雲,快,我們去院子裡看。”
雲雅慧放下棋子,起身,一邊幫他穿保暖的外套一邊問:“是什麼天象?您至今還不肯說?”
六皇子笑:“你自己看,考考你知不知道。”
雲雅慧好笑,一邊往外走一邊說:“那估摸我是看不出來的。”
六皇子走了幾步,正要說話,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腳步一頓,回身往屋裡走。
雲雅慧奇怪地等在原地,過了一會兒,就見他手裡抱著一團厚厚的東西出來,走到她跟前一展開,是他自己的黑緞披風,他將披風搭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