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琢磨對方話裡透露的更多細節。
但她沒注意到的地方,顧覺卻注意到了:“盛樂光影?嶽棟新開的那個平臺公司?”
“現在,明白我和嶽棟是什麼關係了嗎?”鬱盛丟下這句話,旋身朝電梯間走去。
在她身後,顧覺和夏娃仍站在原地,一個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正焦急的拿出手機打給經紀人。
另一個則陷入死寂般的沉默。
顧覺突然很想抽菸,他掏出香菸後才想起這裡是室內。他眉頭緊擰,大步朝出口走去,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。
十分鐘後,他靠在黑色的帕拉梅拉旁邊,低頭點燃了一根菸。
顧覺抬頭,薄唇輕輕吐出煙霧,煙霧裡面,盛樂光影占地龐大的影棚看起來有些不真實。
而相比面前建築更加不真實的,是鬱盛。
所以說,她從來沒有因為想要報復而去攀附討好其他男人?
她從頭到尾,都在堅定的做她想要做的事?
她想要的是什麼?
自由?事業?
所以,他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,什麼戀愛、訂婚、結婚,也都是她急於擺脫的。
他知道,他這個時候應該憤怒,畢竟已經和她分手幾個月了,他到這時才明白被甩的人原來是自己。
可是,剛才她站在那裡,笑容淺淺吩咐工作人員封殺夏娃全平臺綜藝的時候,他卻發現自己仍舊移不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溫柔乖巧聽話的女孩縱然討喜,表面溫馴內裡懂得聰慧算計的女孩更令人心動,可是——現在這樣,從裡到外都自信強大的鬱盛,簡直就像自帶發光體,讓人根本無法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,他也不想在這個想法上糾結太多。
他只知道,二十七年來,他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女人,甚至是比那時候對夏娃還要強烈的念頭。
既然過去從頭至尾都只是個錯誤,那麼他就打碎這個過去,讓一切從現在重新開始。
顧覺在車裡坐了很久,香菸也一根根的抽。
明明公司裡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,可是想再看她一眼的念頭卻止也止不住。
一個小時後,他終於透過車窗遠遠看到了她的身影,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。初夏的夜來的晚,夕陽絢爛,淺藍色的天空被橙光妝點的格外美麗。
他看到她和嶽棟一行人分開,然後她帶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朝一輛大型的suv走去。
顧覺認得那個男人的背影,似乎是她用了很多年的司機和保鏢,她之前遇險也是對方救下的她,她當時因為這個司機受傷的事,第一次和他挑明瞭一些事,他也是從那時開始才知道乖巧了三年的女孩,並非只有乖巧和單純。
從前,他連她都不怎麼在意,每次見面都是自己這裡直接開了車過去接,自然更加不會注意到她的司機。
這是第一次,他把視線停留在對方身上。
兩人走到車旁,他拉開後座的門,鬱盛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了什麼,他於是關了門,轉身繞過車頭,替她開了副駕駛的門,鬱盛這次上了車,還朝他笑了笑。
顧覺和對方的距離不遠不近,雖然只是一兩眼的功夫,卻剛好夠他看清那人的臉。
他緩緩擰起了眉。
他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這樣年輕,而且那張臉,長相優越到讓他很不舒服。
顧覺目送對方的車子緩緩開動,他當下發動了車子,跟在了鬱盛的車後面。
車子經過回城高架的時候,沒有朝上面開。
鬱盛有些不解:“怎麼了,為什麼不上高架?”
高架下的車道不是不能走,但紅燈多,道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