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“……”他明顯語頓了下,“那等這邊加完油,我開車載您繞過去超市旁邊。”
“我沒這麼嬌氣,行了,我先過去。”鬱盛撐開傘,邁步走進雨裡。
在她身後,秋嶼一直目送她的背影,直至她一路安全走到對面屋簷下,收傘步入餐廳區域才收回目光。
這段高速路車流少,休息站里人也不多,餐廳前面那間洗手間因為暴雨漏水正在緊急維修,鬱盛找人詢問之後,穿過偌大的美食餐廳,去了後面的另一間。
中間有段路又是露天的,她撐開傘加快腳步走了過去,幾分鐘後,她從裡間出來,將傘擱在洗手檯上,開水洗手。
這個洗手間是獨立在外的,洗手檯區域很大,男女共用,男左女右,面前是鏡子,身後的出口處沒有門,從鏡子裡可以看到屋簷外的瓢潑大雨。
鬱盛注意到屋簷下有個男人已經站很久了,她剛才進去的時候他就站在那裡,現在還在。時不時看一眼外面,再不著痕跡的瞟她一眼。
她心頭浮起一絲異樣,擦乾淨手後,將手擱入牛仔褲兜,那裡擱著她隨身攜帶的防狼噴霧。
鬱盛維持著警惕的時候,有人在旁邊軟軟叫她:“姐姐——”
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女聲,她回頭,一個十八、九歲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臉求助的看著她:“不好意思,打擾你了,請問你有‘那個’嗎?”
她臉紅紅的看著她,說到後半句是聲音明顯壓低,像是很不好意思。
“哪個?”
“就是,我‘那個’來了,我沒有帶……”她斜挎著一個小包,像是要證明什麼,一手還伸在包裡,想要開啟給她看。
鬱盛搖頭:“抱歉,我也沒有。”她說著,轉身想走,突然又意識到什麼,還沒等念頭成型,那個女孩已經飛快挽住她的手臂,同時從包裡伸出手,迅速捂向她口鼻。
鬱盛只感覺一股濃烈而刺鼻的味道襲來,危機時刻,她的動作快過大腦,用力掙脫對方的手,快跑兩步,同時掏出噴霧朝對方臉上噴去。
“我x——”一個男人不知從哪裡竄出來,像是預見了她的舉動,急忙去奪她手裡的噴霧,結果慢了一拍,被噴到了眼睛。
同一時間,有 第一次見你這麼……
這是一間破敗陳舊的磚土房,像是高速公路兩旁郊野裡的那種農村平房。
房間沒有燈,只有一扇很小的窄窗,外面依舊是傾盆大雨,導致原本就昏暗的空間愈發暗沉。
鬱盛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秋嶼幾乎鎖死的眉頭,他看著有些狼狽,渾身都溼透了,就連眼睫毛上都是雨水,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襯衣也歪著。
鬱盛知道不應該,可她還是有點想笑:“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……”
“沒事嗎?有沒有受傷?”他邊說邊幫她扯下手腕上幾乎快要鬆脫的繩索。
“沒……”鬱盛扭了扭手腕,扶著他的手臂借力站起,“就是頭還有些暈,感覺有點噁心……”
確定她並沒有任何外傷後,他稍稍鬆了口氣。
“還有個女的,但是跑了……”
“沒事,我們先離開這裡。”他扶住她的腰,幾乎是託著她朝外走。
“怎麼了,你覺得他們會帶人回來?”
“不是。”
兩人剛剛走到裡屋門口處,鬱盛就聽到有種奇怪的聲音從他們所在位置的上方傳來。秋嶼臉色大變,直接抱起她就朝外衝。
這套平房雖然簡陋破敗,但面積卻很大,裡屋外面是黑漆漆的走廊,要穿過走廊才是前面的堂屋。
秋嶼什麼都來不及說,抱著她幾乎兩三步就衝過走廊。
堂屋比裡面亮,同樣很大,門口處還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