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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會疼好幾天,趴我懷裡睡。”
“壓著你胳膊。”
“沒事,我攬著你,你不會亂滾。”
“……”
沒法反駁亂滾的事實,梁研聽話了,“好吧。”
兩杯咖啡送過來,香氣濃郁。
店裡播放著輕快的抒情歌曲。
沈藝卻沒心思喝咖啡。
秦薇的突然出現和當初的不告而別一樣,帶給她不小的衝擊,她毫無心理準備,坐下半分鐘,仍然有些緩不過來。
秦薇的反應則平靜得多。
她始終坐著沒動,指尖夾著未抽完的煙。
女士香菸的味道不大,但沈藝卻覺得不舒服,這樣的秦薇好像換了一個人。
沈藝說:“秦薇姐,你以前不抽菸的。”
“你也說了,那是以前。”秦薇看著她,笑了下,“你長大了不少,好像成熟了。”
沈藝沒接話,躊躇一會,問:“秦薇姐,這幾年,你去了哪?”
秦薇頓了一下,說:“很多地方,記不清了。”
“那……你回來是找我哥的?”沈藝打量著她的臉。
秦薇眼睫微垂,視線落在煙霧的虛空裡。
隔兩秒,她說:“算是吧。”
沈藝看著秦薇平淡的表情,所有困惑都擠在腦子裡,她沒忍住,一鼓作氣地把問題都問出來,“那你當年為什麼走掉,周深大哥說你把我哥丟在敘利亞,他受著傷,你不告而別,連句話都沒留,所以你是環遊世界去了,是麼?”
話說到這,沈藝情緒有些激動,當初無處發洩的氣憤現在全堆在一起,“如果你不愛他了,你要分手,可以等他傷好了跟他說啊,一走了之算什麼?秦薇姐,你告訴我,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我哥怎麼對不起你了,你為什麼要這樣?
秦薇似乎並不意外沈藝問這些。她垂著眼,低頭吸了口煙,卻嗆在嗓子裡。
沈藝看著她咳嗽。
秦薇用力把煙摁了,抬起頭,“他一點都沒告訴你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他什麼都沒說麼,”秦薇嘴角一扯,“他為什麼受傷?他為什麼被割喉?”
“……割、割喉?!”
沈藝怔住,“周深大哥說是遇到意外脖子受傷。”
秦薇低頭笑了一聲,眼睛卻紅了,“沈逢南這個傻子……”
沈藝臉發白。
“沒錯,是意外。”秦薇吸了口氣,嘴唇微顫,“但是因為我,他獨自出去是為了找我,遇上那幾個人也是因為我,我們本來會沒事的,那些人也許不會發現我們,是我動了槍,他把我藏著,他自己出去……”
秦薇的臉龐溼了,淚水滑到唇角。
沈藝怔怔地看著,說不出話。
“……我以為我很勇敢,我選擇追隨他去戰地,這代表我不怕死,我也以為我肯定會跟他一起,或者冷靜地找機會開槍幫他,可是那一刻好像鬼迷了心竅,我躲在那看著,只知道發抖,腦子裡是空白的,大概那時我知道了真正的恐懼是什麼樣子,我從沒有哪一刻那麼怕死過,所以我跑了……我沒管他,我跑了……”
秦薇扯著唇,既哭又笑,“我居然跑了。他被抓作人質,被割喉……再晚一秒,就到頸動脈,你不知道,那天他被抬回來,全是血,我不敢過去,我不敢看……”
沈藝捂住嘴。
秦薇淚流滿面,“我明明那麼愛他,我們甚至說過同生同死,可是我否認不了,那天我真的逃了,我往回跑的時候甚至顧不上去想他會怎樣,我好像瘋了……我搞不懂,我為什麼會拋下他,我也搞不懂我怎麼會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……”
“所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