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院中,擺著一張八仙桌。
桌子上供著一個關公像,桌前擺著三牲祭品,中間是一個香爐,旁邊點著兩根蠟燭。
眾人表情肅穆,誰也不敢亂說話。
楊軍站在馬占山的右側,雙手垂立,靜靜地等待著。
這時,馬占山的徒弟往兩個大白碗中倒入白酒,放在托盤上。
楊軍回頭望去,之間托盤上除了兩大碗白酒外,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。
馬占山我起袖子,拿過匕首往胳膊上一劃,古銅色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,那血痕雖然不大,但已經汩汩的往外冒血泡。
馬占山連眉毛都不皺一下,似乎刀子割在別人身上。
他往兩個碗中各滴了幾滴血,然後就把匕首遞給楊軍。
楊軍接過匕首,雖然心裡慌得一批,但他還是有樣學樣,在左臂上劃了一道口子。
也許是他皮糙肉厚的原因,或者是手勁小的原因,傷口竟然不深,他用手按住傷口,硬是擠了幾滴。
此時兩人端著碗,跪在關公像前。
馬占山朗聲道:“今天,我馬占山和楊軍結為異性兄弟,有福同享有難同當,如違誓言,三刀六洞不得好死。”
楊軍聞言一愣,本以為說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話,沒想到結拜的過程這麼簡單。
他也不會說些什麼豪言壯語,只得順著馬占山的話道,
“我楊軍和馬占山結為異性兄弟,有福同享有難同當,如違誓言,三刀六洞不得好死。”
說完,兩人互相望了一眼,然後一飲而盡。
“大哥!”
“老弟!”
兩人互叫一聲,隨後哈哈大笑。
“禮成!”
馬占山的徒弟高聲喊道。
隨後,兩人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,馬武梅連忙過來給他們包紮傷口。
這丫頭早就提前準備好了繃帶。
只見他三下五除二,瞬間就幫馬占山包紮好傷口了。
輪到楊軍的時候。
馬武梅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,小聲道,
“師叔,你這不用包紮了吧?”
楊軍聞言,低頭一看。
可不是嗎?
由於傷口淺,現在已經不流血了,根本就不需要包紮。
楊軍一聽,頓時不樂意了。
他看了看周圍的人,要是讓人知道他傷口不流血了,顯得他結拜多沒有誠意了,於是他眼珠子一轉,威脅馬武梅道,
“趕緊給我包紮,小心我回頭給你穿小鞋。”
“噗嗤!”
馬武梅沒忍住,笑出聲來。
“師叔,你這根本不需要包紮,這麼熱的天,你也不怕捂出痱子?”
馬武梅兩肩聳動,憋著笑道。
“你這丫頭,跑什麼啊,給我找個創口貼也行啊……”
楊軍見馬武梅跑了,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息。
馬占山把所有的徒弟召集在一起,然後肅容道,
“從今以後,楊軍就是你們的師叔了,以後,你們就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他,不許你們做出欺師滅祖的事,否則三刀六洞逐出師門。”
“是,師傅。”
眾弟子齊聲道。
“好,都過來見見師叔吧。”
馬占山說完,就把楊軍讓到主位,他在旁邊坐下,兩人等待眾弟子過來見禮。
這時,馬占山的徒弟站成一排,逐個兒過來。
首先過來見禮的是剛才那位四十多歲的男子。
“見過師叔。”
那名男子抱拳道。
“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