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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
寧王殿下大概冥冥中感受到兒子對自己的祝福,確實很安康。
至少王爺抱著自己的手臂驚慌地回了王府,叫了太醫大張旗鼓地給看過一回,看過的人都說,寧王沒有中毒。
至於為什麼這麼疼……莫非是寧王殿下裝模作樣,想要陷害?
這個……問題就大了啊。
寧王非說自己中毒,可是那時與他最接近的乃是吏部尚書大人,如今寧王依依不饒非要叫吏部尚書博一個毒害宗室的名聲,是個什麼意思?
已經有御史往皇帝面前彈劾寧王治家不嚴,不慈,陷害朝臣等幾項罪過了。
顧遠從朝上蔫搭搭地下朝。
打從太子犯了事兒,這朝上就天天的好戲,南陽侯大人每天都目睹不是太子就是勳貴如今變成了寧王被罵成狗,那心情真是特別憂傷。
想當年在洛城好好兒地當個武將,也比看這些人勾心鬥角有意思多了。
他從朝中下來就回了侯府,一進門就見昌林郡主帶著幾個丫頭往後院兒去。他抿了抿嘴角,垂涎地看了看丫頭們手中捧著的燉得香氣撲鼻的雞湯,這才與昌林郡主巴巴兒地問道,“有我的沒有?”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有些可憐地與昌林郡主小聲兒說道,“餓了,中午沒吃飯。”
“怎麼不吃飯呢?”昌林郡主叫他給逗笑了,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。
“噁心的。”今日朝中御史們那叫一個兇殘呀,逮著了寧王往死裡噴,寧王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,隨口反擊,朝中那叫一個熱鬧。
“寧王被彈劾了?”昨日齊涼半邊身子是血地回來,昌林郡主都要恨死這畜生了。
她磨著自己的牙齒罵了寧王一回,又心疼的給顧遠吃了一點精緻的點心,這才帶著顧遠一同往明珠的後院兒去了,才進門就見明珠坐在齊涼的對面,將他半邊的衣裳給拉開,繃著自己的小臉蛋兒給齊涼換藥。
她雪白細膩的小手輕輕地放在齊涼白皙的手臂,慢慢地將綠色的藥材塗抹在他的傷口上。
齊涼低頭,有輕柔的呼吸噴薄在她的手指尖兒。
湘怡縣主冷哼了一聲,目光落在眼前這青年精緻細膩的鎖骨上一瞬。
“哼!”她用力扭頭,小爪子在齊涼的面板上抓撓了一下。
輕輕地。
凌陽郡王沒感覺到疼,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在肌膚上游走。
昌林郡主看得呆住了,見齊涼的眼神簡直是要吃人,急忙把倒黴閨女往自己懷裡拖。
明珠一舉一動都帶著幾分懵懂,可是叫昌林郡主說,是個男人那也吃不住這個呀!
“喝點兒雞湯……你還是喝涼水罷。”顧遠也走過來,他見齊涼麵上薄紅,目光炙熱,深深地覺得自家閨女蠻作孽的。齊涼真是壯年的時候,總是這麼看得見吃不著的,也太可憐了些。
他在心裡唏噓了一下齊涼倒黴,見這青年起身還知道給自己讓座,就覺得這齊涼對自己很恭敬了,之前被未來女婿欺負什麼的都忘記,南陽侯笑眯眯地坐下,卻猛然見齊涼往昌林郡主的方向去了。
“侯爺佔了我的位置。”他回頭指點了一下目瞪口呆,一臉蠢相的南陽侯,與昌林郡主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“頭暈。”他又垂頭與明珠低聲說道。
“坐。”明珠就給他讓了讓,叫他坐在自己身邊。
凌陽郡王心滿意足地坐在明珠的身邊,見明珠歪頭看著自己,默默地拉下了自己的半邊的衣裳。
“日光雖好,小心著涼。”昌林郡主嘴角抽搐了一下,給這侄兒提上了衣襟,用力地拍了拍。
只傷了手臂,把衣裳都拉下來露出上半身是個什麼意思?昌林郡主覺得齊涼特別有心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