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這姑娘找錯地兒了,想說這句話,該去京城東邊兒的饕餮樓來的。
不過據說饕餮樓背後靠山乃是宗室某王府,這姑娘若敢在那說這句話,還不定是個什麼下場。
“她說得確實有些道理。”見顧懷瑜駐足,明珠偏頭走到了門口,見那少女似乎聽見自己的話,仰著精緻的下顎傲然地看來,湘怡縣主素來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好姑娘,便垂著小腦袋慢吞吞地說道,“只是丈八燭臺照不著自己。你頭上的一根羊脂玉簪就是八百兩,將那麼多人家的口糧戴在你腦袋上,不嫌沉得慌?”
若這少女布衣荊釵,自己就是一個十分簡樸的人,說這句話,明珠是敬佩她的。
只是自己還穿得這樣靡費,怎麼有臉叫人家簡樸呢?
嚴於律人,寬於律己,這節奏是不是不對?
“不過是個想揚名的丫頭,不喜她就不必聽她的話。”最近朝中動盪不休,連這京裡京外也冒出了不少想要渾水摸魚博個名聲的人。只是泰半都是男子,女子有這雄心的還真不多。
顧懷瑜不過是想到了一些朝中事,心中感慨了一下,沒想到還未感慨完,妹妹已經對那姑娘一刀斃命的節奏。眼瞅著那個面容清麗可人的少女滿臉通紅,帶著幾分怨憤地看住了明珠,他便微微晃了晃自己的身子。
比他更快的乃是凌陽郡王。
齊涼已經護在明珠的身前,雙手按住了腰間的重劍。
“你是誰,怎敢如此放肆?!”似乎明珠這樣的姑娘很不多見,那少女頓時就惱了。
然而她的目光落在齊涼的身上,突然露出了幾分驚喜。
“你,你是……”她似乎有些遲疑,有些不敢相認,看著面容冰冷如同塞外風雪的齊涼,撫掌問道,“你是阿涼表哥?!”
她面容如花朵般盛開,滿面的真切的歡喜。
明珠突然感到心裡很不高興,下意識地哼了一聲。
她偏頭,卻用眼睛去看面前的齊涼。
“滾!”齊涼可沒有表哥遇到表妹的喜悅,看著似乎目光都明亮起來的少女,冷冷地說道,“你是哪根蔥!本王只有一個表妹,少往臉上貼金!”
他家表妹只有湘怡縣主一個。且這少女他並不認識,齊涼見那少女的笑容僵硬起來,手足無措又十分委屈地咬著紅唇,泫然欲滴,一雙鳳眸之中閃過厚重的殺機,輕聲說道,“阿貓阿狗,也敢在本王面前攀親!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?!”
那少女生得清麗動人,惹人垂憐,實在是不堪凌陽郡王這狂風暴雨的摧殘。
可是明珠不知為何,卻從心裡歡喜起來。
她覺得僕人還算忠心,開恩地拿自己的小爪子,握住了這青年身後的衣帶。
齊涼修長的身軀微微一震,修長的手往後,隱蔽地握住了明珠的手。
“意圖攀附宗室,這是圖謀不軌。”叫明珠握住手,齊涼的身子都軟了,捨不得動彈,也捨不得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,就離了明珠的親近。
只是白白放過也不是郡王殿下的風格,他眯了眯眼,掃過了在他出現就躲到了車後的那個有些熟悉的青年,回頭與遠遠跟在自己身邊的王府侍衛傲然吩咐道,“拿住這個狂徒,送到衙門去,先治一個攀附宗室之罪。”
他看都不看那花容失色的少女,哼了一聲說道,“一百個板子,真是便宜了她。”攀附宗室皇子,從來都是先一百板子醒醒神兒的。齊涼覺得自己學會借刀殺人了,急忙回頭與明珠說道,“我心裡的表妹,只有你。”
他話音才落,那少女已經委屈得梨花帶雨,飛奔地向他撲來!
凌陽郡王看了看自己與明珠交握的手,實在不願動手抽她髒了手。
作為一個最近不大愛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