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解釋的機會。
兩人才在小竹林親過,感情也算是略往前進了一步, 雖不至於立刻就蜜裡調油, 但就這麼說走就走, 只朝自己點點頭,未免也太敷衍了……
魏姝心裡忍不住也有些氣悶,但她並沒有把情緒帶出來,而是歉意地對馬車前的沈輯說:“小侯爺方才說了什麼?我一時走神, 沒有聽清。”
沈輯便是,曾經把別院建造在魏姝隔壁的延慶侯的獨子, 最開始,魏姝便是和他在郊外的別院認識的。
兩人此刻會碰上純屬偶然,至少對魏姝來說是偶然。
沈輯也看見了謝蘭臣的馬車, 卻並沒有提謝蘭臣, 而是拿出一個錦盒道:“沒想到今日會在壽宴上遇見公主, 便趕來向公主見個禮。恰好近日我參考古籍, 用骨膠、樹膠、蜂蠟、蛋清製成混膠,再分別摻入金粉、銀粉、胭脂、藤黃等, 調製出了一種甲油,不但色彩多樣,更比用鳳仙花染指甲便宜得多。
“我猜公主大約會喜歡, 便帶來一份贈予公主,算作慶賀公主復婚的賀禮。”
他邊說,邊開啟了手中的錦盒, 露出裡頭一排六個琉璃小罐, 罐子裡裝著不同顏色的甲油, 尤其是摻入金粉銀粉的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單是這樣看著,就覺得色彩很漂亮。
而且,除了金銀兩色外,其他的四種顏色,都是魏姝喜歡的。
時下,女子多愛用鳳仙花加明礬搗碎來染甲,需得敷滿五六個時辰,才能染出好看的紅色,也確實不如這種甲油便宜。
魏姝很喜歡,但還是拒絕沈輯道:“小侯爺送的賀禮本不該推拒,只是禮物太過貴重,實不敢受。”
沈輯神色微微失落,又帶著點急切地勸說:“不過幾罐甲油而已,也就調製的過程麻煩了些,實在算不上貴重,況且是我特意為公主……”
魏姝打斷他:“貴重的不是禮物,而是心意。”
她沒再明說什麼,道了句“再會”,便放下簾子,吩咐車伕趕馬上路。
車伕想到魏姝在外等了小郡王和嘉王這麼久,不由猶豫著問道:“是去會同館嗎?”
“不去,”魏姝道,“回公主府。”
太上趕著不是買賣,前頭她已經主動了那麼多次,這次也該謝蘭臣主動來找自己了。
次日,慶祥街的宅子裡。
秋韻匆匆走進正房,在閉目養神的謝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,謝夫人猛地睜開眼,從榻上坐起身道:“他真是這麼說的?”
秋韻點了點頭:“昨天郭家壽宴上的人都聽見了,二公子親口說他不打算回謝家,要留在神京徐家。”
謝夫人眼睛立刻便紅了:“從他一直不肯叫我母親我就知道,他心裡是向著徐家夫婦的,可……到底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啊!”
謝夫人認下徐子期的過程並不坎坷,徐氏夫婦都是明理之人,確認徐子期確實是謝夫人丟失的孩子後,並未插手阻攔什麼,甚至還勸徐子期同自己回西北生活,但徐子期卻遲遲沒有給出回應。
知道徐子期自小與徐氏夫妻生活在一起,定然十分不捨,謝夫人其實早有心裡準備,但此刻真聽說了徐子期的決定,卻還是覺得難受。
秋韻安慰謝夫人說:“夫人別急,二公子自小被徐家養大,自然對徐家有感情,一時難以割捨,這說明二公子是重情重義之人,若他得知自己的身份,便立刻拋棄徐家,同夫人熱絡無比,夫人才該著急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