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句:“以及公主對我的情意。”
魏姝僵了一瞬,及時記起了自己扮演的深情前妻角色,急忙招呼昭兒來拜見爹爹,這次昭兒卻怎麼哄都不願意上前,甚至連一聲爹爹都沒喊。
魏姝尷尬地解釋:“昭兒他有些怕生。”
謝蘭臣好脾氣道:“無妨。”
他整個人和昨天一樣溫雅和善,並且很好說話。
昨天,魏姝還疑心謝蘭臣是不是在裝腔作勢,但經過剛才的解圍,魏姝徹底拋開了對謝蘭臣的偏見,覺得對方可能真是一個心軟的好人。
魏姝對謝蘭臣少了些戒備,便又提起復婚的事:“皇叔可能會在明天的宮宴上提及和親之事。”
謝蘭臣卻並不怎麼憂心:“明日冊封禮一結束,我便會先向皇上提出我們復婚的事,我會盡力爭取公主的。”
魏姝趁機又提要求道:“能否請王爺在明日的宮宴上,再像方才那樣解釋一遍情詩的事,以為徐少尹澄清,畢竟他也是受我連累。”
謝蘭臣一如既往地好說話,點頭應好,但忽然話鋒一轉,又說道:“公主之前同那麼多才俊一起吟詩作對,不知可曾為我寫過詩?”
少年慕艾時,但凡通點兒文墨的,誰沒給夢中人寫過詩呢?
作為一個對謝蘭臣“愛而不得”多年的前妻,魏姝眼也不眨的撒謊道:“當然寫過。”
謝蘭臣又問:“不知我可否有幸一閱?”
魏姝憋紅臉頰,假做羞怯,委婉拒絕道:“都是些閨閣怨詞,實在不好意思拿給旁人看。”
謝蘭臣卻很執著:“可那些本就是公主寫給我的,不是嗎?之前是我有負公主,如今我想多瞭解公主一些。”
魏姝實在推脫不掉,只得應道:“那好吧,不過那些詩被我寫寫燒燒,如今也就只剩下兩三首,等我回府找到,便差人送去會同館。”
所謂的詩作自然是沒有的,需得她現編,兩三首已是極限了。
魏姝臉上紅暈未消,如同被園內的桃花浸染上色,亦如一朵枝頭正盛放的桃花,粉瓣嬌嬌,玉蕊楚楚。
謝蘭臣忽然伸手朝魏姝臉頰碰去,魏姝下意識要躲,電光火石之間又想到,真愛慕一個人,面對對方的觸碰,不應該是逃避躲閃,應是羞澀期盼才對。魏姝最終忍著沒動,只微微垂下眼,纖長的睫毛如羽翅一般輕輕顫了顫。
鼻尖的桃花香被幽幽檀香取代,修長的手指越靠越近,然而只是若有似無地擦過魏姝的臉頰,停在了一旁,一伸手,掌心恰好接住一朵墜落枝頭的桃花。
隨後謝蘭臣便收回了手。
原來只是為了幫自己接住一朵差點兒掉在身上的花,她還以為……
魏姝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。
謝蘭臣則若無其事地輕輕拈了拈手裡的花,又說道:“我還有一事相求公主,此次來神京,我所帶的銀兩不大夠用,公主能否先借我些錢使?”
聽謝蘭臣提起正事,魏姝定了定神。
儘管剛答應同自己復婚的前夫突然找自己借錢,這種“正事”感覺怪怪的。
魏姝不怕謝蘭臣對自己有所圖,相反,如果他對自己百依百順,卻什麼也不索取,魏姝才會覺得沒底。
索性自己也不缺錢,魏姝一口答應下來。
兩人在桃林告別,回到公主府後,魏姝立刻便讓人裝了滿滿三大箱的金餅,送去了會同館。
之後,魏姝又把自己關在屋裡半晌,終於勉強湊夠了兩首哀怨又飽含深情的詩,另外做戲做全套,又把謝蘭臣在桃園背的那首也默了下來,正要再差人給謝蘭臣送去,張公公卻突然急衝衝地進來稟告道:“公主,大事不妙!嘉王用您給的三大箱金子嫖妓去了!”
“老奴親眼看見,他直接包下了神京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