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對僕從們吩咐道:“都放輕腳步,跟我一起進院子,待會兒我一個人進屋,你們就守在門口,不要發出動靜。”
僕從們依言而行,輕手輕腳地走到謝玉溪門前幾步遠的地方,便停住了腳。魏姝則繼續上前,輕輕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魏姝前腳剛走進屋,還不等看清屋內的情形,謝虔後腳便緊跟進來,猛地一下關上了房門,魏姝皺眉剛要扭頭,一把匕首便先抵在了她的脖子前。
而手持匕首的人,正是謝虔。
屋外的僕從並沒有看清謝虔的動作,但卻聽到了巨大的關門聲,不由收著聲音,擔心地問道:“公主怎麼了?”
刀鋒聞聲往魏姝脖子的方向更近了幾分。
魏姝識趣地對外回道:“沒什麼,我見到了昭兒,一時激動,沒收住關門的力道。”
屋外的人聞言,這才放下心。
屋內,魏姝垂眸看了看橫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,又斜眼看向謝虔:“昭兒根本不在這兒,你把我騙進來,到底想幹什麼?”
謝虔道:“這要先問公主,剛才你已經來過一趟了吧,你都聽到了什麼?”
已經來過一趟?
魏姝很快反應過來,謝虔可能認錯了人。
他不會無緣無故發瘋,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劫持自己,必定是那個人偷聽到了謝虔不可告人的秘密,而謝虔把對方錯認成了自己。
魏姝這時候如果否認自己不是偷聽的人,謝虔未必肯信,惱羞成怒之下,指不定會做出更過激的事。
而謝虔剛才沒有立刻殺了自己,而是先用匕首威脅,說明他還沒打算魚死網破,而是想和自己談條件。
想通這些,魏姝索性便認下自己就是偷聽的人,含糊道:“自然是聽到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聽魏姝果然承認了,謝虔的匕首不由握得更緊了幾分,惡聲威脅道:“你如果還想活命,就給我把剛才的事情都忘了!我和玉溪,只不過是兄妹感情親厚了些而已。”
聽謝虔忽然提到謝玉溪,魏姝這才注意到,謝玉溪也還在屋內,她還是那樣一聲不吭一動不動,安靜得彷彿根本不存在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