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高,這可不是什麼嫡庶不嫡庶能比的。而且,謝蘭臣如今也早不是靖西侯,而是嘉王了。
沒看連王府的老太太,都沒有絲毫要“撥亂反正”的意思嗎?他們這些人,可不想瞎湊什麼不該湊的熱鬧。
周圍其他人,也紛紛找理由避開了張氏,徒留張氏一人莫名其妙地乾瞪眼。
遠處的魏姝,並沒有留意到張氏周圍的動靜。
雖說今天是昭兒的生辰宴,但也是魏姝頭一次見其他謝氏族人,免不了也要應酬一二,同時又要留心昭兒,並沒有多餘的心神注意別的。
昭兒剛才輪番被族裡的長輩們抱過一遍,這會兒也有些累了,在謝蘭臣懷裡攤成一團,頭枕在謝蘭臣肩頭,一動不動。直到謝蘭臣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蓮子,他這才用臉蛋蹭蹭謝蘭臣的脖子,算作回應。
糖蓮子是把蓮子去芯,先煮後炸,再裹上一層糖衣製成。前些天,魏姝見公主府小湖裡的蓮蓬長得好,特意讓人摘來做的。
糖蓮子外脆裡糯,雖然和琥珀糖比起來,不算太甜,但魏姝也不許昭兒多吃。見謝蘭臣一連給昭兒餵了四五顆,最後更是把整個裝糖蓮子的荷包都給了昭兒,魏姝下意識便想阻止,但又想到今天是昭兒的生辰,還是忍住了。
魏姝見昭兒確實累了,也有些心疼,謝蘭臣一時還脫不開身,她便要先帶昭兒去休息一會兒。
知會了謝蘭臣一聲,魏姝便抱過昭兒,打算回謝蘭臣的院子小憩,路上看見一處亭子,遠遠望見二夫人正和一對兒女在亭子裡說話。
魏姝並不從亭子前過,便沒打算上前打招呼,誰知卻忽然聽見亭子裡傳來一陣叱罵:“你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傻了!你哥哥見你的頭釵鬆了,好心給你扶正,就碰了一下你的頭髮,又沒怎麼著你了,你躲什麼?
“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才生下你?是個女兒也就算了,好歹機靈些,也能討我開心,整日裡就知道低著頭耷拉著眼,像是我這個當孃的虐待了你似的!見了人屁也擠不出一個,就知道在你哥哥面前使性兒,你這哪裡是什麼女兒,活脫脫的討債鬼罷了!害我在其他房面前也抬不起頭……”
魏姝聽二夫人罵得越來越不堪,不由停住了腳。
二房夫人除了過繼的兒子謝虔外,還有一個親生女兒,名叫玉溪,十四五歲年紀。魏姝對她略有些印象,記得確實是一個性子靦腆,不太愛說話的女孩子。
可即便謝玉溪不愛說話,也是二夫人的親生女兒,不至於因為躲了哥哥一下,就被罵得這般難聽。
西北民風雖然比神京開放,可謝虔到底是最近幾年才過繼過來的哥哥,兄妹大了,也該避諱一二。妹妹的髮釵鬆了,有二夫人在,告訴二夫人,讓二夫人扶正就是了,不該親自動手。謝玉溪性子靦腆,突然被碰頭髮,會躲開很正常。
而且,如果謝虔真的好心,二夫人罵了這麼久,也沒聽見他吭聲勸一句,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,還另說呢。
這時,魏姝身邊一名叫翠微的婢女,見魏姝在盯著謝玉溪看,便在旁小聲說道:“奴婢前幾天在王府準備生辰宴的事,恰好聽人說起一些有關玉溪小姐的事。說是玉溪小姐自小頭腦就略有些遲鈍,但也並不是傻,只是說話行事比常人略慢一些,尋常與人交往也看不出什麼,性格雖然靦腆,但之前說話也沒什麼妨礙。
“就是前些年的時候,二夫人突然過繼謝虔公子,玉溪小姐不太願意,為了把人趕走,就故意誣陷了謝虔公子。具體是怎麼誣陷的,奴婢並不清楚,這府裡的下人說的也含混,不過二夫人卻為此發了好大的火,用指頭粗的藤條,狠狠抽了玉溪小姐幾十下,最後還是老太太去阻止,才肯停手。
“據說就是那次打得太狠了,玉溪小姐也不知是被魘住了還是怎麼,自那以後,就再也不肯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