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暗道躲過一劫。之前這位爺可是稍有不合心意,就會直接動手的。
哲術又換了一家名叫春風度的妓館,也是他常去的地方,館裡還有一個和他極相好的姑娘。
然而到了地方才發現,這裡竟然也是門庭緊閉。
哲術皺了皺眉,抬手敲門,這次門開得倒很快,只是門內昏慘慘一片,也不像是要開門接客的樣子。一問才知,這裡的姑娘竟然也被謝蘭臣給包下,被叫去了群芳樓。
哲術不由咬牙道:“怎麼又是謝蘭臣!”
開門的夥計也認得哲術,一聽便知他在別處也碰了壁,便解釋道:“王子怕是還不知道,神京所有的伶人妓子,今晚都被嘉王包了去,上百來號人如今都聚在群芳樓裡呢。”
夥計嘖嘖感嘆道:“我活了這麼些年,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。”
說完,他瞥見哲術臉色陰森,急忙又說道:“月奴姑娘早猜到您這兩天怕是要來,和其他幾個姑娘本想留在閣裡等您,可她們哪兒抵得過嘉王的權勢?最後還是不得以被帶走了。”
月奴便是哲術的相好,也是春風度的頭牌。
夥計怕哲術會在這裡鬧事,便一股腦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嘉王,暗示春風度的姑娘們也是被迫的,讓哲術別記恨他們春風度。
哲術再一次撲了個空,憋了滿肚子的邪火,也意識到可能是謝蘭臣在故意針對自己。
謝蘭臣如果是正常尋歡,包下一家兩家妓館已是極限,可他偏偏選擇今晚,把全城的妓子都包下來,分明是知道自己只能再放縱最後一晚,便故意不讓自己如意。
哲術胸口劇烈起伏几下,氣得一拳砸在一旁的大門上,在上頭留下一個明顯的坑印。但到底顧忌著明日大安皇帝要為他賜婚,今晚實在不宜生事,這才勉強冷靜下來。
今晚想在外頭尋歡是不成了,哲術只能忍氣吞聲,轉身回家。
可他人還沒走出去多遠,便聽見身後春風度重新關上的大門裡,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:
“方才是那個蠻子王?”
“可不正是他,好不容易才把人打發走。他還真當月奴姑娘多喜歡他呢?月奴好歹是咱們這裡的頭牌,琴棋書畫沒有不精通的,別的公子哥兒過來,時常和姑娘一起奏個曲聯個詩什麼的的,這叫雅興。這位爺倒好,每次來只為那檔子事,枯燥無趣得緊,月奴早就不耐煩他了。
“況且他人又小氣,每次給的錢都不多,偏他胃口又大,又要吃得精細,刨去他的吃喝,也就不剩什麼了,前頭月奴陪了他半個多月,掙的銀子竟還沒有底下姑娘的一半多。不過是因為他王子的身份,月奴不敢拒絕,只能捏著鼻子伺候罷了。”
“這次嘉王倒是出手大方,直接給了月奴姑娘十幾個金餅,聽說人也俊美風流,這樣的才是好主顧,外族人到底小家子氣……”
哲術聽到這裡,終於再也忍不住,抽出腰間的佩刀,轉身便朝關著的大門劈砍去。
任何人得知自己以為的相好,背後竟是這麼看待自己的,都會忍受不住。
靺鞨確實不算富裕,哲術此行來神京,帶的錢算是很多了,可神京能花錢的地方更多。尤其在他搬出會同館後,又是置辦房屋,又是要供家裡的十幾個美婢吃喝和胭脂水粉,手頭便沒那麼寬裕了。
可即便如此,他每次也是給夠嫖資的。
自己堂堂一個王子,連大安的皇帝都要禮讓他三分,兩個看門小廝,一個下賤的妓子,怎麼敢這樣羞辱輕賤自己!
哲術心頭羞怒交加,對著大門又砍又踹,裡頭的人倒是被嚇得噤了聲,但卻龜縮在門後不敢出來,奈何大門實在結實,他一時也撞不開,反因為動靜太大,引起了遠處巡夜守衛的注意。
這些守衛都是京都府的人,哲術曾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