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勢利益休妻。
直到魏姝長大成人,這一直都是他父皇最愛的遊戲。
魏姝也曾勸過父皇,長此以往,皇叔恐生怨懟,可父皇雖然寵愛她,卻也不是事事都肯聽她的……
魏姝久久不開口,李閒雲摸不著她的態度,便有些著急,又說道:“小人所說皆為肺腑之言,小人確實有想同公主一起去西北的意思,將來公主同嘉王復婚,去往西北,身邊總要有幾個心腹才好行事,公主知道的,小人尚算有些本領,公主總有用得著小人的時候。”
魏姝回過神,看向李閒雲。
與其說李閒雲先前是個道士,其實更像是術士。
他雖然不能如傳說中的術士那般,立興雲霧坐成山河撒豆成兵,但是像隔物透視、啐扇還原、口吐字畫這些,卻手到拈來,這也是父皇能一直寵信他十幾年的原因。
魏姝對他的那些“術法”也很稀奇,直到父皇過世,她從李閒雲的住處抄出一本手札,上面詳細記錄了李閒雲對各種術法的詳解,魏姝這才明白,那些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,與耍百戲的沒什麼區別。
不過,昭兒倒是喜歡這些,上次在街上看到耍百戲的差點兒挪不開眼,原說要買幾班來,卻被耽擱下了。
魏姝對身旁的張公公吩咐道:“找個郎中把他的胳膊接上,以後就讓他留在府裡給昭兒變戲法吧。”
次日清早,魏姝洗漱畢,直到快用早膳的時候,仍遲遲不見昭兒過來,便叫織雲去瞧瞧怎麼回事。
很快,織雲便領著昭兒回來,回道:“那個新來的和尚竟然會變戲法,一截枯樹枝,轉眼就能讓它開花,真是稀奇得緊,小郡王看得入迷,這才來晚了。”
李閒雲現在用的仍是改換後的模樣,除了張公公,魏姝並沒有向府裡其他人透漏他的身份,只對外說,李閒雲因為先前的冒犯,自願留在府內做下人贖罪。
織雲又笑著說道:“那和尚還說他會相面,說咱們小郡王的面相貴不可言,又說貴人語遲,所以小郡王才會說話晚,還……”
魏姝打斷織雲道:“你去告訴他,變戲法有手就夠了,用不著他的舌頭,他若再亂說些有的沒的,舌頭便不用要了。”
這世上最貴不可言的人只有一個,這樣的話只會給昭兒招來禍患。
織雲也慢半拍地意識到不妥,不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,一邊暗罵自己真是看戲法看昏了頭了,一邊急忙去傳話。
魏姝和昭兒一起用過早膳,又陪他看了幾遍枯枝開花的戲法,魏姝原本想讓李閒雲多換幾個戲法表演,昭兒卻搖搖頭,表示只想看這個,直到他突然從李閒雲身上找出藏起的另一截樹枝,才開開心心地表示,可以演下一個了。
戲法表演到一半,突然被一個小孩子拆穿的李閒雲:……他下意識活動了兩下自己的胳膊,懷疑是不是因為才復位的胳膊不如以前靈活了。
幾人還沒玩多久,宮裡突然來人請魏姝進宮,說是皇上召見。
魏姝問傳話的太監道:“我昨個兒才從宮裡出來,公公可知道皇叔為何突然又讓我進宮?”
織雲已經把一匣子金子塞給了太監,太監顛了顛重量,立刻笑眯了眼道:“具體是為什麼奴婢也不大清楚,但昨晚郭皇后突然鬧著要自盡,說要給前朝一個交代,不使皇上為難,皇上安撫了郭皇后一整晚,幾乎一夜沒閤眼,今個兒一大早,又叫人去請了公主的老師周太傅進宮,兩人在御書房說了一會兒話,周太傅剛一離開,皇上便差奴婢來請公主了。”
感受著懷裡墜人的重量,傳話太監決定再賣魏姝一個好,又悄聲道:“公主也不必憂心,想是您和小郡王有好事將近了,天大的好事。”
魏姝下意識便想到自己和謝蘭臣復婚的事,可皇叔真的會這麼容易就同意嗎?魏姝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