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錢的東西,但還差些,正打算讓大家把身上的首飾湊湊,先湊夠回西北的盤纏,等回了西北,再補給大家,誰知轉頭就聽到魏姝要用首飾換沒用的馬匹,當即不悅道:“都這時候了,大家回西北的盤纏還不夠,換那些沒用的……”
“閉嘴!”她話還沒說完,便被魏姝冷聲打斷,“先前看在嘉王叫你一聲母親的份上,我給你幾分臉面,現在嘉王不在了,咱們且只論官禮——我堂堂大安公主,你不過是區區侯夫人,哪裡有你衝我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份兒?”
被自己的兒媳如此不留情面地當眾斥責,謝夫人當即漲紅了臉,羞怒道:“你……”
魏姝再次打斷她:“你也一把年紀了,別逼我掌你的嘴,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。”
說完,完全不顧謝夫人被氣得渾身直哆嗦,轉頭繼續對謝閔道:“嘉王如今不在,你們可聽我的吩咐?”
“你們”指的自然是謝蘭臣從西北帶來那些屬下。
謝夫人今晚對謝蘭臣的所作所為,謝閔冷眼看著也覺心寒,此刻也不看謝夫人的臉色,對魏姝恭敬道:“公主既是君,又是嘉王明媒正娶的髮妻、小郡王的母親,我等自然謹聽公主吩咐。”
“很好,”魏姝道,“這裡大都是些婦孺,留一半你們的人,在此保護他們,另一半等換了馬,隨我去福王府。那些水匪帶著那麼多的嫁妝,不論是走水路還是棄船上岸,必然都走不快,此處是福王封地,我們即刻請他下令封鎖各處關卡和渡口,一夜的時間,他們必然走不出漳州,就算把漳州的每一寸土都翻過來,也要把嘉王找回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小區要被封了,下班去搶購,導致沒寫完,只能先更這麼多了
49、懸賞
魏姝留下其他人在渡亭安置, 再次把昭兒託付給徐子期,便和謝閔等人騎上換來的馬匹,匆匆往福王所在的鳳陽城而去, 一路馬不停蹄, 待趕到城門時, 天還未亮透,又等了一會兒,城門才開。
一行人進了城,打聽到福王府的所在, 又一路策馬而去,及至到了福王府的大門前, 魏姝直接叩開大門,出示自己隨身所帶的公主印信,不等通報, 便徑直而入, 卻與正披甲提劍往外走的福王撞了個對臉。
福王乍然看見魏姝, 先是愣了一下, 隨後立刻把手裡的劍丟給身後的跟隨,又一把拉過魏姝的手, 喜極而泣道:“乖侄女,你可嚇死你親二叔了!我才收到訊息,說昨晚江上有水匪劫船, 動靜很大,我一聽人形容被劫的船隻樣式,便唯恐是你的船, 急得我早飯都顧不得吃, 這就要去救你, 好在你平安無恙。”
福王近五十的年歲,兩鬢已經斑白,身體卻依舊強健,只是有些發福,身上的甲衣都快要遮不住他的將軍肚。
方才還提著劍殺氣騰騰的人,這會說哭,還真抹起眼淚來,邊哭還邊上下打量魏姝,用充滿希冀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又問道:“昨晚被劫的那艘船,不是乖侄女的吧?”
哪裡沒幾個惡霸匪徒的?如果昨晚被劫的不是魏姝,便不算十分大事,慢慢地捉拿那些水匪就是;但如果確實是魏姝的船被劫,神京那位必定會拿此事做文章,保不準要趁機揭掉他一層皮。
然而魏姝的回答卻戳破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:“正是我的,我人雖然逃過一劫,但我的船和船上我的全部陪嫁,都被水匪劫走,他們還擄走了嘉王為質。”
福王頓時哭得更傷心了。
魏姝打斷他的哭聲道:“等今上問責的時候,二叔再哭也不遲。眼下還請二叔即刻發令,暫時封鎖漳州各處關卡和渡口,嚴查昨夜所有過路之人,以儘快追拿水匪,救回嘉王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福王點頭,召來自己的長史,一抹眼淚,瞬間又變回魏姝第一眼見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