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越來越重。
謝蘭臣回身擲出一把短刀,正中不遠處一個水匪的心口,才剛偷偷爬上船舷的水匪,頓時又直挺挺地掉回了水裡。
謝閔粗略數了一遍水匪的人數,在旁對謝蘭臣道:“這些人不似一般的水匪,明顯訓練有素,武器也很精良,並且人數數倍於我們,眼下我們的人雖然尚能勉強阻擋,可時間一久,總有力疲的時候,我們很難守住這艘船”
圍著他們的水匪似乎也察覺出了他們的頹勢,特意派出一個嗓門洪亮的人,朝船上謝蘭臣等人喊道:“我們大當家的說了,這一趟只求財,不要人命,只要你們不再抵抗,我們就只帶走崇寧公主的嫁妝,絕不多傷害一條人命,可立誓為證!”
謝蘭臣取過自己的弓箭,瞄準喊話之人的面門,抬手便射了出去,對方似有所感,猛地偏頭躲避,但左側耳朵還是被飛來的箭支劃傷,嚇得對方立刻躲回了船艙內。
謝蘭臣這才對謝閔道:“且再多撐一會兒,船上的嫁妝都是公主的,是守是降,還要先問過公主才好。”
說著,謝蘭臣便轉身返回船廳。
大廳的人也都聽到了方才水匪的喊話,此刻謝夫人一見謝蘭臣進來,便立刻出聲道:“我聽見了外頭的喊話,那些水匪人多勢眾,既然他們只要財物,那便把財物都給他們就是了,眼下自然保命要緊!”
謝蘭臣卻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聲音,連看都沒看謝夫人一眼,徑直走到魏姝和昭兒身邊,先安撫地摸了摸昭兒的頭,才對魏姝道:“水匪刀兵精良,人數眾多,死守的勝算不大。但這船上的金銀寶物都屬公主所有,所以最終要守要降,還要由公主做主。”
這整整一船的嫁妝,足夠幾輩子人衣食無憂的。
就在大家覺得魏姝必定要猶豫不捨時,魏姝卻毫不遲疑道:“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,如果水匪能信守承諾,便給他們就是了。”
謝蘭臣道:“雖然水匪的話不一定可信,但這船上有大安的兩位公主、謝家的兩個兒子,若只是劫財,他們尚有命活;但若肆意殺人,朝廷和西北定會與他們不死不休,必然是沒有一絲活路的。”
魏姝相信謝蘭臣的判斷,便對他點點頭,示意自己願意交出嫁妝。
謝蘭臣又道:“今晚,船上所有人的命都是公主救的。”
大廳裡的其他人聞言,也都紛紛朝魏姝拜謝起來,很是感念魏姝的犧牲。只有謝夫人,盯著謝蘭臣復又離去的背影,不屑地冷哼了一聲。
少頃,雙方停戰,三四十名水匪登上寶船,其他水匪則繼續留在他們的船上等待。
上船的水匪皆一身黑衣,矇頭遮面,不暴露任何的長相特徵,但尚算有誠意,登船後主動先收了刀。謝蘭臣的人也收刀歸鞘,雙方表面尚算和諧,實際互相警惕著走進了船廳。
剛進入船廳,領頭的水匪一眼便在人群裡看向了魏姝,道:“想必這位就是崇寧公主吧?果然和傳言中一樣國色天香,姿容無雙。”
說完,也不等魏姝答話,就又接著說道:“還要多謝公主贈送財物,只是公主家資太多,一件件搬運起來實在麻煩,所以還需公主把這艘寶船也讓出來才好,我們可以把我們的船讓一艘給公主,雖然比公主的寶船小些,但勉強也能裝得下公主的人。”
魏姝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,便也不糾結,點頭道:“可以。”
“還有一事,”對方又說道,“我們還需要一人為質,直到確認沒有追兵,我們足夠安全,便會把人放回來。這點兒公主應該也能諒解吧?”
挾持人質,確實是水匪常用的伎倆,但是那個為質的人,因為知道了他們逃跑的路線,最後必然是要凶多吉少的。
魏姝頓了一下道:“我看還是不必多此一舉了,我保證不會再追究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