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同他說話。最長的一次,持續了將近一個月,謝蘭臣住的院子都寂靜無聲,甚至伺候他的人都不會和他有眼神交流。
一般的小孩子,或許早就要忍受不住那樣的氛圍,崩潰大哭起來。但謝蘭臣很無所謂,他能很快融入到熱鬧的地方,也享受一個人的安靜冷清,甚至覺得一個月都沒人在他耳邊唸叨清淨不少……
謝蘭臣收住思緒,又說回正事:“公主打算怎麼幫老夫人?
“沒有充足的證據,郭皇后只怕不會聽勸,便是郭皇后懷疑過謝夫人,等徐子期一提親,郭皇后巴不得促成婚事,那些懷疑也會被按下。所以,此事的關鍵是在……”
“徐子期。”魏姝和謝蘭臣一齊說道。
兩人都想到了一處,彼此笑了笑。謝蘭臣又道:“徐子期現在是公主的小叔,公主不便再和他私下見面,所以徐子期的事便交給我,公主只要勸郭皇后再多等一天,自然會有人主動上門認罪。”
勸郭皇后直接放過呂家難,但勸她多等一天再發落呂舅舅卻很容易。反而是徐子期那邊,徐子期雖然為人正直公正,但正是因為他正直公正,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,要他相信謝夫人是挑起這一切的禍首,並反過來幫他們,卻極不容易。
魏姝有些擔心,謝蘭臣卻從容道:“我從不為自己招攬沒把握的事。”
最終,魏姝先一步坐車去往皇宮,謝蘭臣在別院等到昭兒午睡醒來,才帶著昭兒坐車回城。
謝蘭臣讓車伕直接把車趕去徐家,剛到徐家大門口,恰好徐子期帶著兩個小廝匆匆從側門走出來,路過謝蘭臣的馬車時,謝蘭臣叫住他邀請道:“子期上車,帶你去一個好地方。”
徐子期見車裡坐著的是謝蘭臣,驚訝過後,猶豫著想要拒絕:“我這會兒有件急事要辦……”
有關平寧公主的流言越傳越難聽,事情卻因自己沒能準時赴約而起,徐子期心中又愧又悔,便想和謝夫人商議,打算進宮提親,至少能讓平寧公主少受一些非議。
即便徐子期當天之所以爽約,並不是他本人的原因,而是給他傳信的小廝竟然把信給忘了,晚了整整一天才交給他。
謝蘭臣卻堅持道:“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,快些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