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吃過桃子。」
「道友想請我們幫忙分贈給大家?」
「說來慚愧,在下本該自己去送,奈何在下若再去走一趟,恐怕又是幾日走不了了。」宋遊無奈說道,「便想請幾位道長幫一個忙,拿些桃子下去分給大傢伙,吃了桃子,於山中、田裡種下桃核,今後此地便有桃子了。」
「分給誰呢?」
「小北村柴學義一家最先招待在下,道長去了柴家,便知曉小北村有哪些人曾招待過在下。娘兒莊之人都是老觀主的老鄉,是村口的李永年最先將在下請過去,也被招待了兩三天,諸位道長去尋他便可。此外諸位道長若在山下有親戚好友,也盡可送去。」宋遊說道,深施一禮,「此樹便在此處,年年結果,便算作在下的謝禮了。」
「多謝道友,一定做到!」
「該在下多謝幾位道長、多謝老觀主才是。」
雙方都很客氣,互相行禮。
「在下告辭了。」
「道友往何處去?」
「去山上轉轉。」
「下山後呢?」
「從哪來,回哪去,只願後會有期。」
「……」
幾個中年道長捧著吃了一半的桃子,愣愣的盯著他,不知該說什麼。
宋遊則帶著貓兒,離開了道觀。
看那身影,是往山上走。
……
貓兒邁著小碎步,也是睜圓了眼睛,走著走著,時不時停下來,回頭看一眼觀前桃樹,直到徹底看不見那棵樹了,那群道人也看不見她了,她才仰頭對宋遊開口說話:
「那是什麼?」
「桃樹。」
「三花娘娘知道是桃樹。」
「三花娘娘除了認識耗子與四腳蛇,竟然連桃樹也知道,可謂學識淵博、見識廣泛了。」
「你們說了那是桃樹。」
「三花娘娘不僅一聽便懂,還能暗自記住,想來也是好學之貓。」
「三花娘娘很聰明。」
「這個自然。」
「哪裡來的桃樹呢?」
「畫出來的。」
「怎麼畫出來的呢?」
「用筆。」
「怎麼畫出來的呢?」
「用心,再用一點靈韻玄妙。」
「那在外面你怎麼不畫點錢出來?」貓兒一邊走一邊歪頭看他,思索著,「再畫點耗子出來!」
「畫不出來。」
「用筆,用心,再用一點靈韻玄妙。」三花貓學著他剛才的話,一字不差,連語氣也像極了,只是配上她這輕輕細細的奶夾子音,讓人聽來總覺得異常可愛,一點嚴肅都沒有。
「三花娘娘有所不知。」
「三花娘娘有所不知」
「……」
道人思索如何開口才更容易被她接受,隨即說道:「在下近日參悟此畫,感悟其中靈韻玄妙,思索當初竇大家以畫通曉天地的過程,雖然已經有了一些收穫,但也只是小獲,算不得多,就如山腳下的竇大師一樣,所畫之物,只能在此畫中成活,在外界最多有些靈氣,無法成真。」
「只能在這裡變成真的?」
「三花娘娘一點就通。」
「為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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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因為這裡本來就是一幅畫啊。」
這種本事當年在逸州之時,便已從孔大師那裡得了一分,因此以筆畫貓,再借三花娘娘幾根貓毛,便能使畫頗有靈性。後來遇到竇大師,看了這幅圖之後,便又多了一分,之後參悟將近一月,便又再多幾分,直到現在進來,感悟愈深,於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