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,有拳頭那麼大,紅彤彤的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個巨型水泡。
那鼓出的包竟然還在跳動。
三花貓是對什麼都好奇,什麼都想看,竟然扒著木床人立而起,探頭瞄去。
宋遊也仔細查探,伸手輕碰。
「嘶……」
趴著的壯漢頓時一陣呲牙。
「軍中有多少人中了這法術呢?」宋遊數了數屋中的床,有十一張。
三花貓瞄了眼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的壯漢,又瞄了眼宋遊,隨即看向壯漢背上的那個大包,竟也想伸手去摸,看自己摸的話這人會不會痛。
可惜剛伸出爪子,就被道人抓回來了。
「這十一位只是軍中的將軍。」張軍師苦著一張臉說,「還有幾十個小校,士卒可能也有幾十百來個,都躺在傷兵營。反正此前有段時間那妖魔總愛躲在暗處,看見領兵沖陣的將軍校尉,或是格外勇猛計程車卒,就派一隻胡蜂去。有的敏銳一點的將校,也就用兵器打掉了,戰陣混亂中一時沒有察覺或是沒有反應過來,便都中了招,此後大家有了防備,這才好了些。」
「這麼多啊……」
「可不是嘛!」
「軍中醫官可有什麼辦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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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倒也試過不少辦法,藥石針灸還有符籙樣樣都試過,有士卒快要被疼死的,甚至試過用刀子把它挖出來,或是用什麼把它給搗爛,可它已與脊柱長在了一起,把它弄爛或弄出來的時候,人也早就死了。幾位醫官都說,怕是蔡神醫親至,也不見得能有解法。」
「與脊柱長在了一起……」
宋遊聞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也許蔡神醫也要為之頭疼。
「宋先生……」
「軍師莫急。」
卻見宋遊瞬間舒展開了眉頭,對他說道:「這妖法雖然棘手,在下倒也還真有解法。」
「請先生指點。」
「這胡桃長在諸位將校身上卻不發作,無非是知曉諸位無法將之取下,於是安心寄生於諸位將校身上,緩慢吸取血氣生機,等到要用到了或是滿足了他的胃口的時候,再發作離去。」宋遊頓了一下,「在下可施法暫時使之安分一些,至於將之取出,還得請一位軍中高人相助。」
「不知是哪位高人,竟有此本事?」
「在下師門有一樣先祖留下的寶物,名曰去災藤,最擅長為人去災。」宋遊對他說道,「可惜師門離此有數千里路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
張軍師瞬間明悟過來,一轉身便對外頭的人喊:「速去把奇人營的蔣先生請來!」
「是!」
立馬便有人領命離去。
宋遊則收回目光,看向房中眾位將軍。
隨即請士卒將蓋在眾位將軍身上的被子一一掀開,又施法灑出一道道皎白流光,落在諸位將軍背脊上的鼓起的大包處。
只聽房中一陣陣呻吟聲。
眾位將軍只覺背上原本火辣辣的,跳著跳著的痛,突然一陣冰涼,像是被烈火灼燒處突然被人放了一塊冰那麼舒爽,一時不禁叫出了聲。
沒有多久,睡眼惺忪的蔣大肚便跟著士卒進來了。
「張軍師,哦,宋先生也在啊,不知有何要事,又有什麼用得到我的?」
「要請你施展神通,去取一樣東西。」張軍師對他問道,「不知今日蔣先生寶箱可得空?」
「去哪取?什麼東西?」
蔣大肚瞬間清醒了過來,疑惑問道。
張軍師便轉頭看向了宋遊。
蔣大肚也隨之看向宋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