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說我們的馬兒在山上會不會被冷死?」
「不會的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沒那麼容易被冷死。」
「貓身上有毛毛,都經常被冷死。」
「這個麼……」
宋遊想了一會兒,才對她解釋:「我們的馬兒是北元馬,天生耐寒又耐熱,比貓更不怕冷。長京即使是山頂的寒冬,也冷不死北元馬的。況且它雖比不上三花娘娘,但也很厲害了。」
「唔!」
貓兒稍稍放心了一點,卻依舊擔憂。
雖然說是冷不死,可是冷起來也是非常痛的,馬兒又不像以前的三花娘娘,在山上有自己的廟子。再說了,即使是有自己廟子的三花娘娘,冷天的晚上還是會非常冷的,要縮在最角落裡,不被門口吹進來的風吹到才行。
「……」
宋遊轉頭瞄了她一眼,這才說:「如果三花娘娘實在擔憂,不如我們便去尋它?」
「去尋它!」
「反正我們有畫了。」
「去哪裡尋它?」
「它在山上。」
「山上?」
剛從山上下來、往長京走的三花貓又停下腳步,扭頭回去,看身後的山。
「不是這裡,是另一座。」
「哪一座?」
「……」
宋遊只好伸出手,指了一個方向。
貓兒頓時伸長脖子看去。
「在哪?」
「走吧。」
「哦……」
貓兒立馬邁著小碎步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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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看得出來,她對自己的棗紅馬愛得深沉,也擔憂得很。
將棗紅馬放歸的山,是他們入京的方向,和這邊雖不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,卻也差得不少。棗紅馬到了之後,又有移動,不過大概方向始終在宋遊當初給它指的那片山上,不曾走遠了。
從中也能看出它的心意想法。
三花娘娘說得對,可以把它放在畫中。
三花娘娘也說得對,冬天太冷了。
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。
所以該去找它。
寒冬時節,生機收束,夜長晝短,一路走去,山上野草大多枯黃,樹木大多光禿禿的,只剩松柏長青。
一人一貓依舊往前,卻沒有回京城,而是在走到接近京城的地方便看見了一條通往東和縣的路,問了問行人,可以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,於是他們便換了這條路繼續走。等回到此前進京曾走過的路上時,努力辨別一番,又和三花娘娘無意義的討論兩句,便也挑了一個方向。
冬日和春日有所差別,眼前路還是那路,山還是那山,村落房屋也都一樣,可看起來就是覺得陌生。
三花娘娘愛操心,想念自己的馬兒,路上不知問了幾遍有沒有走錯。
宋遊則能大致感知到棗紅馬的位置。
終於又踏上了那條小路,走到了原先與棗紅馬分別的小山坡。
眺望遠處,是一片大山。
「看來我沒找錯。」
「沒找錯。」
三花貓顯然也認了出來,已邁著滴溜溜的小碎步,快步往前跑去了。
大山看著近,其實很遠。
山上滿是森林,越往裡走,林便越深,平常只有獵戶與樵夫才會進來。
一人一貓停步之時,只見前方幾匹野馬聚在一起,一匹放哨,其餘吃草,這群野馬離得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匹棗紅馬,也低頭啃著地上的草吃。
「馬兒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