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反。所在的地點,也不限於關中那個秦地,而是擴散到了河北地區。這一時期,幽州、冀州,都有類似的傳言。
一路上,脫歡都顯得很是高興。
“這是幹什麼的啊?”郭康好奇地問。
“奶奶身邊的女官們,都覺得你剛才,給一眾高官顯貴唸誦誥令的樣子特別帥氣。”他樂呵呵地對郭康說:“我看,這幾天又有小姑娘要思情懷春了——不過你別給我姐說啊。”
之後,郭康準備離開。不過,到門口的時候,脫歡攔住了他,喊他一起去軍營看看。
現在,朝廷已經開始組織軍團,郭康因為之前叛亂中表現出色,得到了個千夫長的任命,今天那身衣服,就是這麼來的。不過郭康自己,同樣覺得這張揚過頭了。
而且,在南北朝那會兒,卯金刀的讖諱,還和佛教結合了起來。
在古典時代,軍團長在很長時間裡,都是元老和總督們掛名的職務,實際指揮是由軍團副將,和六名將校負責。在他們之下,還有各種履行特定職權的軍吏,和各個百夫長。不過,這個制度已經太久遠了,長期以來,軍制和官職名稱經常變來變去,出現名不副實、乃至編制倒掛的情況。而到1204年之後,東羅馬那個樣子,估計也用不上這些東西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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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康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怎麼想的,不過既然形成習慣了,那就也就這樣了。
“這樣……”郭康其實還是不太理解,不過也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所以,郭康才覺得,自己的官職提升得太快了,擔心破壞了以往大家預設的習慣,讓其他人不能接受。不過脫歡和狄奧多拉說,這不是他初戰的職務——他的初戰不是在埃及,而是在大都。這個職務,是考察了他的戰績和表現之後,才正式授予的,等於已經打贏了一場關鍵戰鬥,受到了提拔,那自然會比他父輩初戰時高。其他人也都知道這件事,不用擔心什麼。
當時的百姓,對大秦國可能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,覺得大家都是秦,大概可以互相幫個忙。然而,各個地區的情況,其實差不多。這會兒大秦國自己,也正在被蠻子蹂躪著呢……
“我說這些幹什麼。”郭康連忙表示不會:“而且就是念個書,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。”
在紫帳汗國這邊,金刀有特殊的含義。據說最早在王莽統治的時候,就有“卯金刀”的讖諱出現,認為劉氏將要復興。東漢滅亡之後,在長期的分裂戰亂中,這類讖諱更是層出不窮。不管是有野心的官吏還是揭竿而起的百姓,都很喜歡以此作為號召。
“查出來的事兒快把他氣死了。”脫歡搖搖頭:“你敢信麼?守夜人戰團這些年,居然有好幾百號人,存在於名冊上,天天領福利,甚至還能共享隊友的戰功,獲得升官的機會,但仔細一查,人家一輩子都沒出過大都。”
不過,限於雙方的人口,歐洲這邊的戰爭基本用不上這麼大規模。大部分軍團,將校就是千夫長兼任的。軍團的人數,也少了許多了。
但事情都是兩面的,佛教的快速傳播,也同時給想要造反的人,提供了新的理論依據。很快,就有人學會了用佛教經義,更高效地組織造反。而且,這種理論,還迅速和本土傳統結合起來。
“應該是被流放的人。”脫歡看了看,回答:“我們這次流放了一千多戶人,到諾夫哥羅德去。父汗開恩,讓他們過完年再走,現在就該出發了。”
一直到隋唐,這類傳言都經常出現。隋朝末年,雖然關於李氏的讖諱很多,但金刀讖依然流行。當時還有童謠說“白楊樹下一池水,決之則流,不決則瀝”,幾乎就是直說了。
一路上,城裡人都在忙碌著。看起來,秩序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