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遼軍隊的數量沒有明確記錄,只知道他們左翼、右翼,都只有2500人。耶律大石親率中軍,守在一條峽谷的出口,借地形防備後方。在峽谷裡,還有數量不詳的當地附庸士兵。
戰鬥開始,雙方都沒有使用什麼奇謀,而是直接分三路對攻。第一輪交鋒,兩邊不相上下,不過在重整的時候,桑賈爾敏銳地發現,西遼中軍和右翼之間出現了空隙。
桑賈爾立刻把握住了這個時機,命令左翼衝鋒,開啟突破口。塞爾柱軍隊人多勢眾,一舉衝開了西遼各部的聯絡,把西遼中軍向左擠開。塞爾柱的中軍和右翼也壓了上去,準備包圍對方。
然而,被衝散的西遼右翼沒有潰散,依然繼續作戰,並向塞爾柱軍隊左邊迂迴。發現戰場變化後,耶律大石也沒有試圖救援,而是選擇相信部下的戰鬥力。他指揮中軍對抗塞爾柱全軍,讓左翼也向側面迂迴,包抄塞爾柱軍隊的右側。
就這樣,西遼兩翼則趁機完成了迂迴,成功用數千人兜住了對方的十萬人。
包括桑賈爾本人在內的塞爾柱主力,都被擠進了西遼軍陣背後的峽谷裡,在這裡防守的附庸軍輕步兵也趁機開始襲擊他們。圍攻之下,塞爾柱軍隊大敗潰散,桑賈爾僅僅帶著十幾名隨從逃走。塞爾柱人橫屍數十里,左右翼的指揮官、一大批貴族和桑賈爾的妻子,都被西遼活捉。
這場戰役的結果,對天方教世界造成了十分強烈的震撼。
塞爾柱軍隊在戰場上的損失,沒有明確的數字,後世估計大概有三到五萬人。但最大的問題,並不是普通士兵的損失。
為了提高勝利把握,桑賈爾從各地抽調的,都是中堅部隊。《歷史大全》記錄說,這一次,光戰死的教法學者就有一萬兩千人,感慨說“在天方教的歷史上再沒有比這更大的戰爭,在呼羅珊也沒有比這更多的傷亡”。
這些人,是天方教政權真正的基層管理者,可以說是各王朝的統治基礎,大概等於歐洲的教士加騎士。普通士兵的損失可以補充,但這些人的損失,是無法在短期內恢復的。
桑賈爾一生打拼出來的家底和威望,也在此損失殆盡。此後,他甚至被一些部落綁架,成了傀儡。
塞爾柱王朝再次瓦解,西遼則成了實際意義上的霸主。連哈里發被突厥人欺負了,都要跑去找他們調停。
後繼的“幕府蘇丹”,由花拉子模接替。然而,這可能是最虛弱的一屆蘇丹。在稱霸天方教世界的同時,他們還在給西遼朝貢,長期依賴西遼的軍事力量。
花拉子模打不過阿富汗的古爾王朝,於是西遼出兵攻入阿富汗,幫他擊潰古爾軍隊;花拉子模也沒打過波斯地區的塞爾柱殘餘,同樣是求西遼出兵,幫他擺平的。結果,就這樣,靠著朝貢和求人代打,成功“上洛”巴格達。
唯一幸運的是,西遼沒有和突厥部落一樣,選擇“新思維”。他們依然十分傳統地盯著東方,天天想著打回老家,而對於進巴格達抓哈里發不感興趣,沒有造成更讓波斯人和阿拉伯人三觀破碎的衝擊。
耶律大石的事蹟傳到歐洲,被當做了神話人物。十字軍裡都在傳言,說東方出了個祭司王,實力極其強大,會幫助大家幹掉異教徒。這個神話被人們廣泛相信了幾百年,一直到近代都有影響。
郭康自己,其實也沾了耶律大石的光。
在蒙古、西域和中亞,人們實際上是分不清漢人和契丹人的。比如蒙古人的語言裡,就沒有單獨的詞彙,來形容他們的區別。元朝、明朝的官方譯書,也寫的很明白:蒙古語的契丹,寫作漢語的漢,讀作契丹。這就是同一個詞。
而更遠的地方,在波斯、阿拉伯和東羅馬的世界觀裡,則形成了“桃花石”的概念,認為從中亞兩河地區開始,向東方,全都是“桃花石”之地。中亞的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