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輕功高手,怕不是還沒爬起來就給人戳死了。而且,如果不能一次衝進去更多人,也沒什麼用啊。”
“呃……”幾個人面面相覷了片刻,突然又有了主意。
“大家來幫忙啊!”領頭的一個人回頭喊道。
一眾持械居民聞聲跑來,開始和牆較勁。片刻後就聚集了幾十人,肩並肩排出一個十多人寬的巨大“臺底”,然後又開始互相吆喝,很快疊了第二層。看到這邊似乎有了辦法,更多的人湧了過來,踩著他們開始往上跑。
郭康一瞬間覺得,這些人是不是在搞什麼抽象的行為藝術。然而眾人不管不顧,爭先恐後地靠了過去。
最前面的一個人剛探出頭,就中了好幾箭,摔了下來,鮮血淌了一地。跟在後面的人愣了一下,紛紛回頭看,但這時,不知道誰喊了一聲“報仇!報仇!”,其他人頓時像是受了刺激一般,一窩蜂地衝上去,縱身往下跳。
郭康聽到幾聲慘叫和怒吼,但其他人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。那幾個被他喊過來挖牆腳的壯漢,都停下了工作,回頭看著他。
“算了,不挖了,我們也上。”郭康只好說道。那幾個人如蒙大赦一般,掉頭就跑,也開始往上衝。
“老大,老大,我們去麼?”隊伍中,那個之前給郭康提問的年輕人問道。
“我們再搭個人梯,防止那邊撐不住了。”郭康說。
眾人立刻興高采烈地丟下兵器,也靠到牆邊。
這個方法雖然快,但他們畢竟不是專門的雜技演員,剛才那堆人已經被踩趴了幾個,只是後面不斷有人補上。如果他們撐不住了,那就等於裡面的人失去了後援。
而且,郭康原本是希望炸塌一段牆,讓大家進出自如。現在他手下計程車兵都還沒進去呢,只靠居民們血氣上頭的蠻勇,不知道還能撐多久。
不過他還沒想太多,新兵們已經自顧自地搭好架勢,甚至反而開始催促他趕緊上了。
“怎麼這麼默契。”郭破奴快步跑過去,感慨道:“你們真的從來沒訓練過?”
“沒有。”有人抬頭說:“不過我們都是碼頭搬貨的,這點事情其實不難。您放心踩過去吧。”
郭破奴嘆了口氣,拍了拍他,快步跳上牆頭。郭康也扛著大旗,跟著衝了上去。
躍過牆頭,他才看到,下面的人已經躺了一地。但趕到這裡的守衛,也丟下好幾具屍體,背靠著主建築的牆壁,形成了個半圓,正在拼命防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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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他們揮舞的刀劍,衣著單薄的眾人稍微有些遲疑。但郭康等人還沒衝過去,就有人拖著摔傷著腿,舉著一根大木棍,就一跳一跳地撲了上去。
他的動作十分笨拙,剛一上前就被敵人一劍刺穿。然而他卻發出一聲非人般地尖利怒吼,死死抓著對方的胳膊,就是不讓他把劍拔出來。旁邊一個剛才還在刨土的人立刻舉起鎬頭,猛地揮下。
持劍的人嚇得急忙丟掉劍,連退兩步。鎬頭力度很大,動作卻不快,揮了個空。他旁邊的同夥訓練有素,立刻側步補上,手裡的刀橫揮出去,在持鎬壯漢的胸前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可怕傷口,讓他也斜倒在地。
但刀還沒收回,又一個鋤頭從頭上揮下,迫使他也側身躲閃。步子還沒穩下來,又有人舉著個夯木樁的大錘砸了下來。
這次,使用者似乎更加熟練。他身體精瘦,手上的鐵錘卻又穩又準,直直砸在持刀打手頭上。
那人的頭盔瞬間凹下一塊,腦袋上還看不出傷痕,看起來頭盔質量還不錯,起到了一定的緩衝和保護作用。然而,他的脖子卻沒有這麼強韌,明顯受不住這一擊,直接向胸腔裡縮了一截,七竅間都流出血來,整個人癱軟地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