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覺得羅馬和之前的北非老鄉一樣,是來入關搶錢的。這樣的話,反而可能讓他們倒向羅馬公教一方。
至於宗教問題,在伊比利亞,反而不是問題了。當地天方教諸侯經常來回搖擺,向卡斯蒂利亞和阿拉貢朝貢稱臣,都不是什麼新鮮事。而且,哪怕他們強勢的時候,朝野上下也不乏異教徒出現。
當年,穆拉位元王朝控制安達盧西亞之後,很快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平衡之術。相比於當地教友,哈里發更信任沙漠以南來的黑面板傭兵,和伊比利亞的十字教人士。並且經常任命這些心腹,擔任要害位置的官吏和衛兵,或者外派充當稅吏。因為他們反而更加忠於哈里發,而不是和當地勢力糾纏不清。
當地人自然不喜歡這種政策。畢竟之前異教徒統治的時候,他們就天天被十字教徒武裝騷擾、強行徵稅;現在聖戰勝利,是教友統治了,結果還是天天被十字教徒武裝騷擾、強行徵稅。那這聖戰,不是白打了麼?
但是,哪怕穆拉位元王朝垮臺之後,這種情況也沒有好轉,而是和其他諸多情況一樣,隨著王朝興衰,又復讀了一遍。當地人對此毫無辦法,時間長了,都麻木了……
不過,他主要關注的確實還是埃及,拉上這些人,首先也是希望他們出面,在征伐埃及的過程中幫忙說和。雖然他們要和敘利亞的地方勢力一起進軍,但那些人也有自己的心思,未必完全可靠。多拉幾個國家的使者和有名望的學者來,在和當地天方教社群打交道的時候,應該可以起到中間人的作用,幫忙調和雙方的關係,建立初步信任,為後續的管理提供幫助。
至於之後的事情,反而好說了。
「我們暫時應該不會去義大利的。」郭康想了想,對他們說:「我當然知道,所有人都不可能忘記羅馬城。我的曾祖父臨終時的遺言,就是希望我們復興王道,還於舊都。不過,這個任務,也並不是急於一時的。」
「我們對於那邊的局勢變化一直很關心,因為義大利地區是我們的重要商業夥伴。」裡德萬也解釋道:「不過,具體是誰控制那裡,我們也不會干涉。那裡不是我們的地盤,我們只想要維持基本的航線穩定,和大家安穩做生意就行了。」
「那就不用擔心了。那邊短期內,不會有太多變化。現在我們主要還是關注北方。」郭康說:「阿勒曼尼那邊,局勢越來越混亂。我國的力量,尚不足以在兩個主要方向同時進行戰爭。所以,我們可能需要暫時保持收縮狀態,好在最關鍵的時候投入決定性的力量。」
「如果我們能充分削弱蠻族,那麼羅馬城就是手到擒來的。相反,如果蠻族力量還在,就匆忙行動,只會導致他們感到空前的危機,可能還會讓我們增加麻煩。」
「再加上義大利這地方過於敏感,歷史上只要有一個邊緣大國進入,其他各方必定干涉,這種象徵性太強的動作,反而可能讓他們暫時放下內部矛盾,那就不好了。」說到這兒,他猶豫了下,想起之前喬安娜說的例子,又專門補充道:「當然,也可能我太高估他們了,或許就算這樣,他們也依然會優先自己打起來。不過,謀事的時候不能低估敵人,得按照最嚴苛的情況來進行準備,所以還是警惕一下比較好吧。」
「郭公子說的,是我們料敵從寬,考慮的情況。」羅貫中也幫忙說道:「從過往經驗看,只要掌握好節奏和策略,利用好敵人的心理,也不難對付。」
「剛才喬姑娘說的故事,最後就是這麼結束的。那不勒斯的女王被殺之後,各方又爭鬥了很久。女國主的原定繼承人,就是那個杜拉佐公爵,透過出讓好處,爭取到了匈牙利和大部分本地勢力的支援。不過,女王為了制衡他,還引入了另一個法國義子。雖然這加快了其他人對她下手的速度,但也確實製造
了很多麻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