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動,他毫不猶豫地將缸丟了下去。砰地一聲,又給他砸趴在地上,也不知道還活著麼。
而其他地方,打手嘍囉們都在四處逃散。
不管剛才那一會兒的實際殺傷有多少,起碼確實嚇到了不少人。大部分嘍囉顯然沒有為此拼命的意志,發現來的人太狠,就開始試圖逃跑了。不用郭康吩咐,眾人已經分成小隊,開始搜尋各個房間,解決裡面還在頑抗的人。
剩餘的敵人數量雖然還多,但已經失去了膽氣,都在找路逃跑。有人奔向後門,有人則直接從二樓翻過去,試圖跳到街上。
當然,這不是個好選擇就是了。
現在,外面也傳來了喧囂聲。之前還有些猶豫的居民們,已經圍了過來,攻殺這裡的幫會成員。
他們下手比郭康這邊還狠。郭康等人遇到投降的,會把他們趕到院子裡集中起來,準備審問;而外面那些百姓,抓到一個就直接打死一個,根本不聽他們辯解。
米哈伊爾神父只好探出頭,給大家喊話,要他們冷靜一下,留些活口,別把能供出重要訊息的人也都給打死了。
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之後,郭康決定繼續向前衝。不過剛才緩了口氣,還不如不緩,這一停,反而搞得他有些疲憊。
再去拿那個蠟燭臺,感覺這東西又重又粗,揮一揮,甚至感覺胳膊有點酸,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搞的。他只好丟下已經有些彎了的燭臺,在周圍找了下,撿回自己的劍。
郭破奴剛才不知道想說什麼,但這會兒她也追著敵人,不知道跑哪去了。郭康便跟著兩個神父,向前繼續衝。
他們上了二樓——樓梯間已經有人經過了,只有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,還有個半死不活的嘍囉在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,胸口一起一伏的。
神父們看了下,發現他的鎖甲居然被人直接刺穿,右胸那邊有個可怕的創口,估計是傷到了肺,沒救了。兩人便暫停了一下,唸誦經文,然後一斧頭送他去見天父,算是給之前的同伴收個尾。
二樓的走廊明顯也被“清掃”完畢了,不過屋子裡還有動靜。他們衝進第一間屋,發現門口附近躺了好幾個嘍囉。屋裡靠牆的地方,是幾個高高的貨架,郭康瞅了瞅,發現上面都是各種酒桶。
他走過去看了看,只見這些桶,有威尼斯的標識,有馬賽的標識,看起來都是進口貨。它們擺滿了一整個貨架,而按照習慣,這些酒應該在地下室儲存的。屋裡的這些,應該只是拿出來準備開宴會的一部分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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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天。脫歡的酒都沒這麼多吧。”郭康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屋子的角落裡,有個女僕打扮的姑娘,本來正在探頭朝外看,見他們三人闖進來,又立刻縮回角落裡,驚惶地看向他們。一名神父抓起十字架,向她亮了亮,讓她待在這裡不要動。但郭康想了想,還是制止了他。
之前進攻這裡的隊友只顧著交戰,暫時不管她,留給後續的人,也是個正常的戰術選擇。但這裡的人,現在誰都有嫌疑,也誰都有可能成為證人。誰知道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女,是不是參與過案件,甚至是其中的重要人物?
這些羅斯鄉野來的神父們,可能都比較質樸,但郭康可不會因為對方看著像個弱女子,就喪失警惕。
在看到她的一瞬間,他就已經考慮到各種可能:她可能是黑幫重要成員的情婦或者女兒,打扮成這個樣子準備逃跑的;可能是牽線搭橋的女僕,實際上掌握著不少秘密;甚至可能是男扮女裝都說不定——和神父們不同,他沒少聽說女裝逃跑的事情。沒仔細審查一下,誰知道啊。
所以,保險起見,不能放她跑了。哪怕她只是無辜的證人,被嚇跑了也是個損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