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號召教士們學習,以至於大都的希臘神學家戲稱他為“尹道長”。他的報告也寫的很好,甚至成了當時的模版。在報告中,他認為,草原牧民的作戰效率低下,進行的破壞也是漫無目的的。
由於缺乏指揮,也沒有什麼戰略大局觀,這些人來到前線之後,就和土匪一樣到處亂竄。最後,往往是不該破壞的東西,被他們搗毀了很多;應該要破壞的重點目標,他們又往往畏懼敵人防守力量,擔心自己遭遇損失,不敢去打。因為統屬不一,也缺乏指揮方面的訓練,遇到這些麻煩,甚至都不會喊正規軍來對付。
以前,紫帳汗國在西部和西北的活動,是防禦為主。擴張的方向,是東邊的克里米亞周邊和南邊的希臘地區。但這種情況肯定不能長期維持,早晚要發動反擊,佔領更大的區域,作為藩籬。要不然,這點縱深,肯定是不夠的。
而這樣一來,這些草原騎兵,就不足以完成任務了。
而且,如果戰略上轉入進攻,就不能再縱容這些紀律敗壞的人肆意活動了。他們到處放火搶劫,實際上是把大軍前進時可以利用的物資,提前破壞掉了。敵人往往是沒有能力堅壁清野的,或者說,他們堅壁清野也是靠軍隊去搶。讓這些人四處劫掠,等於幫敵人完成任務了。
如果當地物資充足,朝廷大軍就可以減少輜重,更快地行動。而蠻族軍隊,本來就沒有什麼行軍速度,所以也無所謂。放任這種情況,等於把自己的優勢,拉到和敵人一樣糟糕的位置,還得面對打爛仗經驗更豐富的敵人。這對於戰爭肯定是不利的。
至於戰後,就更加麻煩了。出於朝廷的視角,戰爭的目標並不是國家爭霸,或者是各個王朝爭奪領地,而是收復失地,興復羅馬。摧毀蠻族軍隊和蠻族國家都只是階段性的目標,而不是最終目的。要是破壞的太嚴重,就算收復回來,價值也會損失很多,還會讓人們質疑羅馬軍隊的正義性。從這個方面看,也是非常得不償失的。
作為替代,尹大牧首認為,應該使用更精準、更有組織的方式。
他提出,在戰前,就要派出人手,對敵人統治區各種情況進行調查。這些工作以往也有,但都是基於軍事上的,商人們帶來的資訊,往往也都是物資和物價這類。現在,必須更加深入,調查他們的真實信仰狀態和組織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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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論上,敵人控制區的所有人,都是羅馬公教信徒;所有的地方教會、教堂和神職人員,都是羅馬公教會的下屬。但歐洲長期分裂,羅馬主教的教令,根本到不了這種地方。當地神職人員通常缺乏系統培訓,教會組織也腐敗不堪。無論是基層教士,還是普通訊徒,都遠沒有達到理論上這種狀態。
社會底層的風俗,和貴族們冠冕堂皇的宣傳,並不一致。他們的需求,也長期不能得到上層的滿足。而如果蠻族統治者和教會不能提供這些服務,羅馬卻可以提供,那他們自然就會倒向羅馬。民眾歸心於仁政,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,不需要呼叫多少錢財和兵力,就可以掏空敵人的根基。
在這個想法的指導下,尹大牧首說服朝廷和教會,挑選了一批精幹教士,以或明或暗的身份,去各個蠻族國家,走訪調查。
調查完成之後,教會宣稱,一部分蠻族貴族和羅馬公教的教士,已經被魔鬼蠱惑了。他們的行宮、教堂和修道院,已經成了魔鬼的巢穴。為此,教會組織了一批裁判官,率領武裝小隊,進入敵人佔領的地區。
蠻族領主的管理相當疏漏,國王和大貴族對基層的狀況,幾乎毫不知曉。紫帳汗國派出的傳教士和裁判官,到處聯絡對於領主不滿的基層教士和村莊,帶領他們抵抗土匪傭兵,乃至審判作惡的貴族,燒死民憤巨大的稅吏,搗毀一心搜刮錢財的修道院。尹大牧首把這些工作,統稱為“破塢堡,伐邪廟”,認為這是和戰爭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