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教義最極端,就是老一代的新教——他們鼓吹原教旨,反對公教的腐化現象,因此直接把極端性拉滿了。
而新一代新教,並不是把這種極端性歸零,而是直接跳到對立的極端——他們像是報仇雪恨般地推崇相反意見,結果,就只能在兩個極端中間來回跳。
現在想想,這可能是從羅馬時代,就有的病根。羅馬帝國也好,後來的教會也好,形成的“綱常”,或者說作為共識的社會規範,涵蓋範圍太狹小,本身也太脆弱。而後來的蠻族,在這方面就更加糟糕了。
對任何一個文明來說,想脫離窠臼都不容易。對他們來說,就更加如此了。蠻族們其實無論怎麼橫跳,也跳不出教會當年開拓出的範疇。
當然,這也不是他們的特例。郭康也是看著塞里斯人搗鼓來搗鼓去,結果怎麼都擺脫不了天下觀。
要知道,從信史時代開始,中原國家的組織方式其實也就兩種:要麼是周朝開始的,華夏諸國爭立的模式;要麼是元朝開創的,超出族系和地域、多個兀魯思並立的結構。一直到郭康的時代,天下依舊是非元即周,還是這倆在生效。
中原都是如此,歐洲就更沒得選了。
他們這種情況,導致一旦當時的理論體系出現問題,反對者只有一條路可走。而且只要反對,就往往會把現存的秩序給反得完完全全的。就好比一條窄路上的兩個人,沒法向旁邊避讓,只能硬碰。
時間長了,蠻族們的思維自然也出現了問題,一個個都成了“二極體”,只認這頭和那頭,就想不到能換個方向……
單純在內部的話,這倒還不算嚴重,反正大家早就習慣了。但是,隨著近現代歐洲諸蠻族的強勢,蠻族文化也開始四下輸出。在其他文明環境下,這種表現就開始尷尬了。
長期的思維慣性,導致蠻族文化的信奉者只會“誓反”。哪怕他身處一個根本沒有“老教”的地方,也會按照原來的套路,先“誓反”一套再說。而在外人看來,這就等於對著空氣輸出,顯然是有問題的……
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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