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在編馬穆魯克最多也就五六千人,而且分為好幾個陣營。最大的一支,不過兩千出頭。所以,我們要麼派一支規模特別大的部隊,一舉壓制所有人。要麼就不要再一開始投入太多兵力,免得取代了現在那個倒黴蛋,成了眾人一起進攻的物件。等我們站穩腳跟,就可以接納更多士兵,一舉完成任務了。”
“那在敘利亞也是這樣麼?”郭破奴問。
“一樣的。”郭康點點頭:“我們要是出動的人太多,那邊反而要生疑,懷疑我們是不是衝著一舉吞併他們去的。他們敢不敢把手下帶出來去進攻埃及,都不好說了。”
“而且,按照之前的想法,我們去那邊,反而不是為了取得軍事成果,消滅多少敵人,而是儘快建立秩序。我們大家都喜歡戰爭,但有些人打的多了,就會忘記,戰爭也是建立秩序的手段,而不是目的。”
“只有新的秩序建立起來,我們也加入其中,才能儘快經營出自己的根基,讓我們的軍事力量在埃及得以自持,乃至覆蓋成本,讓整個行動有意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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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這樣的軍事行動,我覺得,應該是頭尾重、中間戰爭的部分反而輕。”郭康想了想,說:“我們的偵查探路,物資準備,外交行動,才是最主要的。只要有可能,肯定要設法讓敵人分裂,拉攏那些搖擺不定的人,削弱可能的阻礙。如果這些能成功,我們實際要面對的敵人會很少。所謂‘遠征埃及’,也就只是打兩個刺頭而已。”
“還有,就是到地方之後,如何運作,才能讓各方都覺得能夠接受,從而認可此時的態勢,結束戰爭。哪些人必須出具,哪些人需要敲打,哪些人可以團結,這些都得進行更詳細的分析,而我們的準備還是不夠。”他指了指桌上的檔案:“很多事情只能一邊進軍一邊做了。”
“所以,我傾向於不要急。進軍是肯定要進軍的,但不能太過慌張,要一邊做準備,一邊觀察,一邊前進。一路把物資儲備之類的事情做好,看看敵人會不會繼續內訌,讓姓氏更加有利。這種可能性,我覺得還不小。”
“相反,如果作戰開始,就必須儘快,不能給他們喘息和反應的時間。儘快把領頭的打趴,其他人立刻就會老實很多。”
“他那個地方,有不少軍閥,但社會中,可定不止這些人。我估計,他們那種歷史上很富裕的地方,也少不了一堆……呃,就是類似那個弗拉霍斯一樣的人。這些人掌握著各種資源,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影響力,但比起那些軍閥,他們更加缺乏抵抗意志。只要打了勝仗,很快就會嚇得夠嗆,接受我們的要求。”
“哦,那個人……”郭破奴也得知了他們前段時間做的事,露出瞭然的神情:“這麼一類比,倒是方便了解了。”
“這種人,無論在哪裡,無論身處哪個文明、信奉什麼宗教,都是這個德行。埃及那邊,比我們這兒估計還更嚴重。”郭康搖搖頭:“不過也好,有他們在,我們也不愁軍費了。”
“直接搶他們麼?”郭破奴問。
“不叫搶。”郭康糾正道:“其實我很討厭縱兵劫掠的行為。那樣效率太低,而且不可持續,看起來一下得到的多,實際卻是殺雞取卵。不但讓當地人厭惡你,也拿不到多少收益,屬於十分原始的獲取戰利品的方式。”
“大都的動亂之後,我也在不斷反思。我發現,我們其實有個更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思路,那就是找幾個最有錢,民憤也最大的,叫他們把金幣都給我吐出來。”
“城市裡的財富,集中度非常高,你去城裡掠奪戰利品,絕大部分人都會抵抗你。搶來的財富總數也是有限的,城市也很可能受到破壞,短時間內很難恢復;而去把這幾個最惹人煩的財主幹掉,獲取的財富並沒有減少多少,大部分人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