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自己站穩嗎?”
女弟子睜開美眸,眼前站著的是劉危安,劉危安又把她救出來了。
“為什麼要救我?”再次看見劉危安,女弟子的心境完全不同了,很奇怪,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她對劉危安的感官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。
劉危安見到她的眼神已經清醒過來了,鬆開了扶著她肩膀的手,用平靜的語氣說道:“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為什麼會這樣。”女弟子美眸通紅,她想不通,為什麼親如一家的人,忽然之間就變成仇人了。
“只有在面對死亡的時候,人才是最真實的。”劉危安道。
“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?”女弟子道。
“說明那些人,本性就惡。”劉危安道。
“回不去了嗎?”女弟子的表情很無助。
“18年後還能重聚。”劉危安道。
“我應該謝謝你嗎?”女弟子看著劉危安,眼中早已經沒了警惕。
“按照道理是應該謝謝的,不過,我不在意。”劉危安道。
“你為什麼救我?我實力低微,在你眼中,根本不算什麼。”女弟子道。
“你會醫術。”劉危安道。
“半吊子。”女弟子道。
“能救人就行。”劉危安的要求不高。
“我不知道該不該恨你。”女弟子道,就因為劉危安把她給救了,一來一回,她就變成無家可歸的孤兒了。
隊伍回不去了,宗門大機率也是回不去了,她也不知道劉危安是把她拯救了,還是把她推向了深淵。如同她不知道宗門的師兄弟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樣,一切都和她理解的不同,她現在很茫然。
“為什麼一定要依賴宗門,為自己而活不好嗎?”劉危安反問。
“我不知道!”女弟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,兩人的成長環境不同,看得問題的想法也是不一樣的,她的腦子現在很亂。
“死亡很容易,活著不容易,走吧,有的是時間,你慢慢想。”劉危安帶著女弟子重新回到隊伍,隊伍對於劉危安又把女弟子救回來感到驚訝,卻沒有一個人多嘴詢問情況,只有太史褚工嘀嘀咕咕,不知道在說些什麼。
女弟子的態度好多了,主動告知了眾人她的名字,玉珠。姓什麼,她自己也不清楚,從小就叫玉珠,她是師傅下山時候在路邊撿到的嬰兒,名字也是師傅取的。
一行人進入陣法的範圍後,劉危安立刻溝通陣法,一道無形的殺機從大地綻放,如火山噴發,瞬間掃過虛空,所到之處,夜叉的靈魂瞬間熄滅,只留屍體從天空降落,下餃子一般,一瞬間,近兩萬只夜叉死亡,天空一下子清淨了。
劍二十三和嫦月影是見識過陣法的人,還能保持冷靜,太史褚工、皇甫一日都是第一次見,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。
“我滴個乖乖。”太史褚工看向劉危安的目光充滿忌憚,皇甫一日沒有說話,喉嚨咕嘟一聲,嚥了一口口水。車駱駝則是眼神複雜地看了劉危安一眼,他一開始對劉危安是不屑的,認為劉危安只是長著一副好看的皮囊,徒有虛名,可是,打臉來得很快。
在裂縫廝殺的這些日子,他清晰地意識到,劉危安的大審判拳的造詣不在他之下,最為恐怖的還是劉危安的修為,深厚之極,他比劉危安年長數十年,修為卻比不過對方,有了這層認知之後,他就沉默了,之後的戰鬥,他幾乎沒有說話,除了教訓太史褚工。
沒想到,劉危安的手段遠不止於此,展現出驚人的刀法之後,竟然還精通陣法,這無疑讓人十分震驚。
陣法在很多修煉者的眼中,那是可以掀翻桌面的大殺器,神秘而恐怖。第二波殺機沖天而起,殘餘的夜叉一掃而空,方圓數十公里的天空,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