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剛牽過一匹馬,還未飛身騎上,卻遭來馬兒的敵意,他勉強拉住韁繩,腳步扎穩踩在地上。
“王爺。”宋疾他們上前,語露擔心。
褚珩伸手示意他無礙,隨後一隻手輕撫馬毛,以此來安撫。
可那匹馬兒半點不給面子,馬鼻子裡帶著哼響,馬蹄子急躁躁踏著地面,做出一副攻擊人的架勢。
眼見著下一刻就要將抵褚珩,白軟見狀,探出小腦袋來,對著那張馬臉,毫不客氣的伸出爪子撓了上去。
眾人:“……”
懷裡小東西的這一舉動叫褚珩驚訝之時,更擔心它被馬傷到,趕忙將它按回衣服裡,把手上的韁繩遞給一士兵。
白軟卻又探出腦袋來,伸長脖子看了眼那烈馬,見它已經乖了下來,才收回視線,乖乖的縮在褚珩衣服裡不動彈了。
褚珩低眼吃驚的看著懷裡的狐狸。
此時,白軟只留給他一個白絨絨的腦袋瓜和兩隻抿啊抿的耳朵。
褚珩訝然,又抬眼看了看安靜下來的那匹馬。
那匹馬乖乖的任憑人牽著,一張馬臉上帶著說不盡的委屈。
“王爺,這是領頭馬,它若被馴化,其他的馬兒就好馴了。”宋疾驚喜道,不由得對褚珩多了幾分敬佩,同時也不由得對那隻白狐狸有了幾分好感。
褚珩含糊嗯了一聲,後又看向衣服裡的小白東西,將方才它伸爪撓馬臉想個通透,心中大定,這狐狸不是一般的有靈性。
看來自己這是撿了個寶。
褚珩輕輕揪了揪小東西的耳朵,又摸了摸它的後腦勺。
白軟探出腦袋來,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往上喵。
見它這般乖巧可愛,一向不苟言笑面目清冷的褚珩不經輕扯嘴角,露出一絲笑意來。
見他笑白軟跟著可愛一笑,大尾巴從衣服裡抖出來,開心的搖啊搖。
褚珩心情變好,大手按著白軟,將它好一番揉毛,後心滿意足的繼續看馴馬。
那匹領頭馬讓人乖乖騎了兩圈,等停下來時,似乎還記著剛才那一記撓,鼻腔裡哼哧哼哧的,不太樂意的與褚珩距離太近。
白軟也不是不講理的狐狸,從衣服裡探出小腦袋,圓不溜秋的眼睛與那匹馬對望。
“你,你別這麼看我,我已經聽話了。”那馬先開口,一張馬臉好不委屈,“你為何幫助人類?”
白軟眨了眨眼睛,尾巴搖搖,“這是我娘子,我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。”
他說的理所當然,可聽在馬耳朵裡卻瞪圓了那雙大眼,接著憋笑的哼哧了兩聲。
見它不信,白軟並未洩氣,小蹄子在褚珩懷裡蹬了蹬,道:“想必你也知我是妖,化成人形時,我與娘子很恩愛的,我們還拜堂成了親。”
那馬一愣,大眼水噹噹的看著它,臉上寫著不敢置信,沉默片刻,開了口,“人妖殊途,你好自為之。”
白軟一愣,默然良久,目光炯炯的開口,“你一匹馬,懂得倒是挺多。”
那馬一笑,接著喟然一嘆,“這是明面上人盡皆知的事,總之,你好自為之了。”
“王爺,你這寵物真有靈性,看,它一直在與這匹馬對望,好似在對話一般。”
這話讓白軟回過神來,昂著小腦袋看褚珩。
他家阿珩是人。
他是妖。
人妖殊途。
這話白城哥說過,阿雀說過,現如今這匹馬也這麼說。
想到這兒,白軟的小臉終於沉了下來,連一顆心也跟著沉下來。
褚珩低頭看了一眼縮在他衣服裡的小東西,將它從懷裡揪出來,細細瞧了瞧。
來時小東西一雙漂亮的貓兒眼水光盈盈,頗有精神,此刻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