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珩端著茶杯,悶悶的喝茶。
白軟趴在涼塌上閒閒的玩著尾巴,尾巴尖兒輕輕掃過褚珩的胳膊。
褚珩偏頭,看看它,把手裡的茶杯送到小東西嘴邊。
舔了兩口水,白軟繼續玩尾巴,它漂亮的尾巴掃在褚珩的手側,一下接著一下,後被褚珩輕握住。
尾巴和肚皮是白軟的弱處,褚珩是娘子,故而白軟很放心的將尾巴交付於他,沒有半點防備的躺在那,一雙圓乎水潤的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。
褚珩的手從尾巴到肚皮,最後到下巴,而後抱著小東西去了床上睡覺。
因著睡著,褚珩的情緒漸漸平復,可醒來,卻又莫名想起了凌煙閣的小細作。
他揉揉眉心,看了會書,將蹲坐在他懷中的小東西交給一丫鬟,起身要去凌煙閣看看。
白軟眼睛睜的圓乎乎,在丫鬟懷裡蹬了蹬腿,掙脫開來,跳到地上追出屋門,而後跳進褚珩懷裡。
褚珩皺眉,輕拍了拍它的小屁股,“乖。”而後將它提溜起。
追出來的丫鬟差點兒嚇得魂飛魄散,畏畏縮縮的接過小狐狸,緊緊護在懷裡,還不忘跪地道:“王爺恕罪。”
褚珩示意她起來,吩咐道:“看好了它,本王去凌煙閣看看就回來。”
丫鬟得了令,起身。
白軟卻定住,立時慌張起來。
凌煙閣住的是阿城,別的不打緊,就怕褚珩親親摟摟抱抱,或者去床上滾,他才是相公,可不能跟旁的人做啊。
白軟急躁躁的,趁丫鬟一個不注意溜了,回了凌煙閣化成人形,坐在涼塌上,假意剛睡醒,眼睛卻撇向門口,耳朵也細細聽著外面的腳步聲。
“阿軟,你怎麼胖了這麼多?”小山雀看到白軟,驚的差點從小几上掉下來。
白軟摸摸自己圓潤不少的臉,抿抿唇,無奈道:“還不是阿珩疼我疼的打緊,總是好吃好喝的餵我,把我喂胖了。”
小山雀羨慕,黑豆大的圓眼睛眯起來道:“阿軟,你家娘子果然對你好的很吶。”
白軟滿足的嘿嘿笑。
白城也笑,毫不留情的說道:“他靖王疼的是他餵養的小狐狸,而不是你這個細作白軟。小阿軟,你可要分清吶。”
白軟一愣,左右一下尋思,當下眉頭一擰,癟著嘴巴,要哭似得。
白城看著他,“小阿軟,這便是人的世界,沒你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白軟委屈又難過,吸了吸鼻子,顫聲道:“狐狸也是阿軟。”
“可靖王不知。”白城道。
“阿軟這就告訴他。”白軟眼裡往外冒淚花。
白城摸摸他的腦袋,“小阿軟,如若不怕他請了降妖的人抓你,你儘管告訴他便是。”
“阿珩不會。”白軟聲音顫了顫,淚花也跟著顫了顫。
“那你便試試。”白城說完消失不見。
他目光盯著白城消失的方向,褚珩的腳步已經停在了他面前。
白軟抬頭,眼裡的淚花跟著掉了下來。
褚珩愕然,才二十多天未見小細作居然吃的這麼胖乎乎了,見他哭,更是一驚,自己剛來怎就哭上了?
“阿珩。”白軟哭聲叫他,好不可憐。
瞧著他可憐氣的小模樣,褚珩清冷的面孔在這一刻柔和下來,連同整顆心。
“阿珩。”白軟又叫,伸出手臂抱住褚珩,哭的一抽一抽的問,“我若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,門口傳來丫鬟焦急的稟報聲,說是小狐狸不見了。
“什麼?”褚珩當下冷了臉,安撫了幾句白軟,便大踏步出了凌煙閣。
白軟還沒從可憐氣中回過神來,呆呆的坐在那,好半天,才傻愣愣的問小山雀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