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少下山了。
唯一的例外便是下山給恩人送東西,他送的全是在山上採摘的,各類野果子以及野花之類的,總之,盡所能的往恩人住的地方偷偷送東西,就差把自個送給恩人了。
這兒的桃子這麼好吃,肯定是要給恩人送些的。
這麼打算著白軟就愉悅起來,又能偷偷的看恩人了,定是高興的。
小肚吃的溜圓,小山雀打了個飽嗝,準備睡覺;白軟摸摸圓溜溜的肚皮,圓乎水潤的眼睛望著滿樹的桃子,準備摘些。
小山雀一雙黑豆的小眼睛瞪得圓圓,“阿軟,莫不成還要給你家恩人送去?”
白軟點點頭。
“可你忘了下山被打的事情了?”小山雀滿臉擔憂,他的小夥伴已經被打了不止一次了。
白軟抱著桃子沉默,站在山上往下看,半晌才道,“不怕。”
即使怕,也想要把這麼香甜的桃子送給恩人讓他嚐嚐。
小山雀嘆口氣,翅尖兒劃拉劃拉臉,黑湫湫的眸子望著白軟,最終嘆口氣,“我先去給你探探風。”說完不等白軟回應,撲扇著翅膀飛走了。
白軟在桃樹下歇了會,起身費勁的跳上了樹,顫顫巍巍的伸出小爪子摘桃子。
一個兩個三個……覺得差不多了,又摘了一個,抱在懷裡,從樹上跳下來,卻因落地不穩,摔了一個屁股蹲。
“哎吆!”白軟被摔的叫了一聲,呆了呆,視線看向地上的桃子,顧不上疼,起身把桃子一一堆好。
“阿軟阿軟,不好了阿軟……”
一陣急呼呼的聲音響起來,抬頭望去,是小山雀撲閃著翅膀在他頭頂盤旋著叫喚。
“怎麼了?阿雀。”白軟圓乎水潤的眼睛望著他,臉上鬍鬚上沾滿了桃汁,看起來有點傻。
小山雀飛落在白軟面前,翅尖劃拉劃拉小臉,急躁躁道:“你家、你家恩人要娶妻了。”
話音落地,白軟手中的桃子掉在了地上,整個人,不對,是整隻狐狸難過起來,一雙圓眼裡蓄滿了淚珠,接著啪啦啪啦的往下掉。
小山雀見狀,忙安慰。
白軟縮在那不吱聲,只默默的擦眼淚。恩人不僅是恩人,更是他的心上人。
現如今恩人要娶妻,白軟的心裡別提多傷心了。他坐起身,動了動耳朵尖兒,抬起小爪子擦擦淚,垂著小腦袋難過的說:“前兩日還沒娶妻呢,這兩日怎就娶妻了?”
小山雀皺著小臉,“是皇帝一道聖旨傳到靖王府,讓你恩人娶男妃。”
白軟圓不溜秋的眸子看向他,有點委屈。
小山雀看看他,嘆口氣,黑溜溜的小眼睛眨了眨,道:“你也別傷心,據我得到的情報,你家恩人對皇帝要他娶男妃這件事極為不滿,可又不得不娶。”
白軟吸了吸鼻子,不說話。
“你家恩人不喜歡那人的。”小山雀安撫道。
白軟止了淚珠,動了動耳朵。
“他是皇帝安插在你恩人身邊的細作。”
聞言,白軟眼睛睜的更加圓不溜秋,有點懵懂,“細作?”
“就是奸細,負責偷偷觀察王爺的一舉一動……”
白軟有點愣,暗暗想,那不就是自個常乾的事。
思緒一轉兒,問:“就負責偷偷觀察王爺嗎?”
作為一隻鳥兒,對人類很多事情也摸不太清楚,小山雀頓了頓,點頭,“差不多是這樣。”說完又補充了句,“好像還要牢牢記在心裡。”
白軟呆了呆,隨即有些高興,自己就是觀察完王爺,然後牢牢記在心裡的呀。
思緒轉到這兒,他又問,“阿雀,細作我也能做啊,所以我能嫁恩人嗎?”
小山雀皺皺小眉毛,翅尖劃拉劃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