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白軟正愜意的窩在他懷裡,整隻狐狸被丟入別人懷抱,先是一愣,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委屈。
我是來尋你的,你怎可把我丟給他人?
這般想著,就從那人懷裡掙脫出來,跳進褚珩懷裡,小爪子緊緊揪住褚珩胸前衣服,小腦袋在他臉邊使勁兒蹭了蹭,仰著臉看褚珩。
褚珩低頭看去,對上一雙圓乎水潤的眸子,白軟眨了下眼睛,收回視線,腦袋很自然的的歪放在褚珩胸前,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的晃了晃。
不知怎地,褚珩腦子裡又冒出白軟的樣子來,小白物這等無賴行為頗有幾分像那無賴小細作。
不過,這等思緒只出現了一瞬間,褚珩便斂了心神,專心瞧著懷裡的白物。
白軟其實有點生氣,真身被阿珩給瞧見了,這可如何是好;又有一絲慶幸,阿珩以為他是一隻普通狐狸。
然而這些思緒很快被他見到阿珩給衝散了,現了真身就是為了來見阿珩,如今不僅見著了,還被他抱在懷裡,白軟抬眼往上又瞧了瞧褚珩,見他也在看自個,當下心裡更覺歡喜,迷迷糊糊的緊緊靠著褚珩,此刻是不願離開半步。
褚珩對它並未存有戒心,手輕撫著它身上細軟的毛柔聲問旁邊人,“依你們之見,這是個什麼活物?”
“狐狸。”
“貓。”
“兩不像!”
將士們七嘴八舌,產生了分歧,褚珩一言不發。
上將軍馮緩打斷眾人的爭執,道:“此物是狐狸,我曾在某本民間野生物書籍裡看到過此物的畫像,這物多生在深山野嶺中,被很多人稱之為神物,數量極少,金貴無比,據說此物頗有靈性,不僅能聽懂人話,還能為人辦事,而且它的毛皮可抵禦嚴寒,即便是極寒之地也不在話下。王爺,這等活物,若養之,甚好。”
“可惜,狐狸終究是狐狸,再金貴也是魅惑人的妖物。”又一上將軍宋疾沉聲道:“這等活物,要麼放生,要麼殺之,斷不可養之。”
馮緩一聽,眉頭皺起,看著他道:“宋將軍這話何意?王爺又沒說要養,你這話裡話間怎麼全是火藥味?”
“王爺是沒說要養,可某人大放厥詞,明裡暗裡不都是讓王爺養它?”宋疾肅然道:“王爺一堆重要的事情要做,養這礙眼的小東西怕是要分心,古人語,玩人喪德,玩物喪志,這物依屬下之見,除之最好。”
“王爺,你聽聽,宋將軍他說你玩物喪志。”馮緩皺著眉道。
“誒,屬下可沒說王爺玩物喪志。”宋疾忙澄清。
聽著他們的爭論,褚珩臉上並無什麼表情,只是玩人喪德,這四個字叫他又想到了白軟。
第12章
他又瞧了眼懷裡的小東西,話題一轉,問道:“新來的良種戰馬,你們安置的怎樣了?”
“回王爺,都已安置妥當,只是這些馬匹皆是些性子暴躁的烈馬,又不喜被圈養,柵欄已被它們撞壞不少,想來,是要好好訓練訓練,才能為王爺所用。”宋疾道。
“訓練之事交付馴馬師便是。”褚珩淡聲道,轉而又問:“若急用,可否短期內拿來上戰殺敵?”
“怕是要等兩三個月。”宋疾道。
“不妥。”馮緩道:“王爺,這些馬雖是戰馬,但更是野馬,沒個半年一年的,怕是很難駕馭。”
“哦,是嘛。”褚珩語氣平淡,有些贊同。
“馮將軍這是在質疑我們的馴馬師能力不足?”宋疾瞪眼。
“我可沒這麼說。”馮緩道:“我只是想告訴某人,做事切不可操之過急,這訓練出精湛的好馬,更不能急,要知這些可都是聽不懂人話的畜生。”
“你罵誰畜生呢?”宋疾眼瞪得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