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卻再無人跡。
春暖花開之時,那名道士又路過此處,他推開了寒倉家的院門,將久久不肯立刻的赤狐之魂魄收齊了,後飛身去了靈山。
“小東西,受你父親所託,你再人間二十七載的時間到了,封印的法術給你解除了,日後,你名叫白城,赤狐白城。”
白城重新有了骨節骨髓,重新有了皮毛,有了新的身軀,有了法術。
一切都是新的,只是,縱然如此,卻依然忘不掉被最信任之人親手剝皮抽骨之痛。
他將這痛藏在了心底,不曾想,藏得久了,心底的痛卻生了根,發了芽,開出恨意來。
離開靈山後,白城去了妖界,在那居無定所,四處飄蕩,偶爾幫幫弱小,大多數時間裡都是在睡大覺,他又懶散,與世無爭,故而常年無所事事,甚覺無聊。
白城想,他總要找點事做,以此來打發這冗長的歲月。
可是,做什麼?這倒是難住他了。
初時,白城在妖界當起扶小幫弱的妖怪來,久而久之,又覺得無趣了。
而且,因他一時起了善念,身邊多了兩隻跟屁蟲,整天跟著自個,甩也甩不掉,真是好不愁悶……
他想,若是每次幫助弱小的妖怪,都能有這麼黏人的小東西,那他豈不是身邊要有一群妖怪了,如此倒不如還是做回他冷血的模樣。
然而,不問世事,很快又讓他覺得無聊了。
白城心道,是要找一件事情來做了。
於是,找尋寒倉轉世便成了他所追之事。而殺了寒倉轉世之人,自然也是順理成章了。
這一尋便是幾百年,幾百年光陰,於妖來說,不過是長久生命中的一瞬,白城在妖界待的無聊,便帶著那兩個小跟屁蟲來了人界,定居在青蓮山上。
許是因寒倉的緣故,白城不喜人類,故而幾乎不下山。
待在人間幾十年,直到白軟那小妖尋了娘子,他才開始下山走動。
於此,他也尋到了寒倉的轉世,褚鐸。
聽到此,褚鐸十二分的不服氣,辯解道,“即便朕與寒倉有什麼,那朕也只是他的轉世,並不是他。”又說,“寒倉做的事情,朕並未對你做,世間萬物,凡是生靈,既然都能死後投胎轉世,那便於前世之事毫無瓜葛,若是真如你說的,前世今生糾纏不斷,這世間豈不是要大亂了?”哼一聲,“就拿喝孟婆湯來說,為何要定這樣的規矩?這便是要前世是前世,今生是今生,這一點,你作為一幾百年的老妖怪,莫不是連這一點都不明白?”說著又哼一聲,“也是,四腳獸到底是四腳獸,即便是成了精,也是四腳獸!怕是無法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。”
白城聽得這句“四腳獸”,有些慍怒,回道,“我不懂,因此,無論如何,是要將你性命取回,若是也能剝皮抽骨,當然是最好不過了,這也是一報還一報。”
聽了此話,褚鐸惱羞成怒,回了句,“畜生就是畜生!講人話看來是真聽不懂。”
白城眸色遽冷,立刻揮著爪子,什麼也不說的撲向褚鐸,撓了上去。
褚鐸閃躲不及,被撓疼了,氣急之下,一把抽出自己那把九尾赤狐劍來,揮著就要往白城身上砍,可劍刃就要落下時,卻又猛然停住,懸在狐身極近之處,狐毛掉落了一撮。
褚鐸快速抽劍入鞘,後看著白城那輕蔑的模樣,氣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,“可惡!”說罷,轉身走開,去了床上歇息。
忽而想到什麼,起身,衝白城問道,“這佩劍是你父親之骨所鑄造,我與你父親又有什麼淵源?你可知?”
白城沉默了,心如明鏡此刻卻模糊起來,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因這也是他所困惑之事。
他有去靈山向上仙討問,可上仙卻是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