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也沒等來褚珩召見,宋疾不免心如火燒,焦急如焚。
王府裡傳來的是王爺遇刺,受傷不輕,無法奔赴京都參加太后壽宴。
這訊息一路從封地傳到了京都。
褚鐸聽到這訊息時,輕哼了一聲,冷冷的笑了又笑,隨即收起笑意,肅然道:“靖王受傷來不了京都是小事,傳朕旨意,讓靖王好好養傷,我們兄弟之間日後再聚也不遲。”又道:“將宮裡上等創傷藥,八百里加急送往靖王封地,不得有誤。”
孫矩應了聲是,吩咐人去辦了。
褚鐸喝了口酒,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,在屋子裡走了一圈,等孫矩回來,他問:“傳的訊息靖王被砍了兩刀,刺了一劍,你覺得可屬實?”
“奴才已經飛鴿傳書,想必石砡很快會給我們確切的訊息。”孫矩恭敬道。
褚鐸微嘆,臉上露出點嘲笑之意,“怕是那石砡給我們的訊息有假。”
孫矩怔愣。
褚鐸冷笑道:“他褚珩的聰明才智豈是我能比得了的。”嗤嗤一笑,“明瞭我操縱他,怕是暗裡是他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。”
孫矩大驚道:“那……如此說來石砡他……”
褚鐸皺了眉,“所以,朕有意再另派人去。”
“培養的這批暗衛裡,石砡已是上上人選……”
“那就不選人。”褚鐸打斷他,陰陰一笑,“孫矩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世間有種東西叫做妖?”
孫矩猛然醒悟,瞪大了雙眼,“皇上是要……”
褚鐸笑,轉了話題,問道:“孫矩,你猜趕刺殺他靖王的是何許人?可有人主使?”
“奴才不知。”孫矩垂首。
褚鐸眯了眯眼,這事有蹊蹺,他心中有個猜測,但眼下也不好下結論。
而孫矩仔細一琢磨,只覺複雜。
——
就在宋疾坐如針氈之時,馮緩邀約他一起去王府探望王爺。
進了府,見了褚珩,宋疾略一猶豫,跪了地,道:“請王爺恕罪。”
褚珩看他,“起來吧,日後不要這般擅自行動。”
宋疾心中愧對,站起身,四處瞧了瞧,並未看到那隻受傷的白狐狸,擰眉問道:“王爺,那狐狸……”
褚珩道,“不要再提此事了。”
他說這話神色略微不好,卻被宋疾誤以為那白狐狸不在了,當即又撲通跪地,“王爺,末將……對不住你。”說罷嚎嚎大哭,好不悲傷。
褚珩勉強壓下去的怒火給他一哭,當即升了起來,壓都壓不住,喝道:“本王無礙,你大哭大叫成何體統?”
馮緩也附和道,“是啊,宋將軍,你這是做什麼?哭爹喊孃的,不知道,還以為……”
宋疾的哭聲戛然而止,淚眼朦朧道:“那狐狸如此通人性,替王爺擋了一劍,我們自當是好好的埋葬它,也請王爺允許我去它墳前獻束花。”
聽罷,褚珩一愣,隨即給氣笑了,“宋疾,你……”閉了閉眼,鐵青著臉冷聲道:“誰告訴你本王的小東西沒了?”
宋疾一聽,驚喜道:“王爺是說那小靈狐沒事?”
褚珩預設,臉色寒寒,說出話來也透著涼氣,“宋疾,你擅作主張,破壞計劃,本當時按軍法處置,但本王念你也是一片好心,回去閉門思過去吧。”
宋疾行禮,可又想看看那靈狐的傷勢,猶豫再三,張了口,可褚珩那邊臉色更寒,嚇的他灰溜溜走了。
“王爺,如今這般,皇上那裡可相信?”馮緩開了口,他心裡有一絲擔心。
褚珩知他心裡的思慮,清冷的面孔帶了點笑意,“不管其他,只要能不去京都,本王目的便達到了。”
馮緩默然,心裡也知,靖王宅心仁厚,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