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,凡是去京都參加祭祖大典的,皆因那場大火全葬送了性命,剩下的三位王爺,全稱有病在身,將封地全權交於皇帝,也就是沒了任何實權不說,連藩王名號也形同虛設,全是當起混吃等死的廢人來。
只有褚珩,他做任何事全憑自個的心情來,有了白軟,才覺得是該做些為民造福的好事情,因他想為自個和白軟積些福德。
說大了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靖王;說小了,他不過是個俗人。
況且,不知皇帝最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將他分封之地擴充套件了有千里,實在是讓人費解。
褚珩對勾心鬥角之事素來反感,今日這等變故,也不想再費盡心思去琢磨褚鐸的意思。
因褚珩有個確定,褚鐸殺不了自個。
——
褚鐸下了早朝,回到寢宮中,見一地的狼藉,又見他睡的床上幾片溼,不用猜都知這是那臭狐狸尿到他床上了。
再看被褥上那一坨黃黃,頓時臉黑而寒。若不是有十二分的剋制,真就揮刀砍了這狐妖!
不遠處的白城一張狐狸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微笑,甩著屁股後面的大尾巴,動了動腦袋上那雙可愛的耳朵,覺得氣褚鐸是這世上最讓他開心的事情了。
褚鐸黑著一張臉,吩咐人收拾,後轉頭對那罪魁禍首道,“你這狐妖!真是好邋遢!”又道,“莫不是那我的赤狐劍將你震傻了不成?教你多少遍了,大小便要在那裡解決!”
他說著指了指牆角邊的一個大木盆,那裡放著沙子,供白城上茅房。
白城懶得搭理,甩著大尾巴,轉身走開了。
褚珩臉色氣成了菜色,冷冷的望著白城,閉了閉眼睛,深呼吸去了軟榻上,準備批閱奏摺。
哪裡想,軟榻上也被白城弄的一團亂,那些摺子也被弄得亂七八糟。
褚鐸這下終是忍不住了,怒道,“你在床上地上怎麼搗亂都行,可這些個摺子,你決不能碰一下!”
白城被他吼的呆了一下,轉過身吊著媚眼冷淡淡的瞥著他,大尾巴繼續甩啊甩,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。
“別搖了!”褚鐸氣急,“再搖,朕將你那尾巴給割下來。”
白城搖晃著的尾巴一頓,接著唰唰唰搖的更歡。
褚鐸:“……”憋悶的要吐血,卻又束手無策,因這狐妖雖是如今這等光景,實則對他卻動不了半毫。
因每次想要傷害白城,倒黴的必然是自個。
想了想,不想跟一隻小畜生一般見識,褚鐸吩咐人收拾。
每次宮人進來,白城都找個地方躲起來。
對於皇上近來莫名養起寵物來,上到群臣下到奴才,皆都譁然一片。
這個暴君養雞是為了吃。養狐狸,難道也是為了吃?
眾人有了這等猜測,頓覺這皇帝簡直太殘暴。
暮色時分,褚鐸放下手中的摺子,喝了杯熱茶,目光掃了一圈,沒看見白城的身影,略略好奇。
猶豫片刻,起身去找,在新鋪好的床褥上找到了在睡大覺的白城。
盯了一陣,褚鐸慨然一嘆,心道,這可惡狐妖醒著時若能如此乖巧,倒是不錯。
隔著帳幔看了床上那赤狐半晌,褚鐸輕哼一聲,甩袖走開了。
晚膳時分,白城醒來的,伸了個懶腰,跳下床,抖了抖身子,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,邁著小短腿走到飯桌前,跳上桌子,撿著可口的吃,吃完看也不看褚鐸,跳下桌子,甩著大尾巴走開了。
褚鐸給他這等不知死活又洋洋得意的模樣氣的眉骨突突直跳,拿出十二分的意志來壓下心中怒火,吩咐宮人將飯菜撤下去,又吩咐人下了碗麵,為防止白城搗亂,抱著碗去了門口吃。
門口的侍衛和候著的宮人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