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是不是很舒服?”他眨著眼睛問。
“肉多,有毛,自然是摸著舒服。”褚珩很客觀的說道。
白軟:“……”當下呆住了,圓乎乎的眼睛裡全是個委屈,腦子裡迴盪著褚珩的話“肉多”“有毛”,一下子陷入萬分委屈中。
宋疾馮緩他們回來了,褚珩欲要將白軟放下來,可白軟卻爪子緊緊抓住褚珩的衣服,整隻肥嘟嘟的小身板窩在他懷裡不肯出來。
褚珩沒轍,只能抱著他,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繼續與宋疾馮緩談亂事情。
臘月裡天寒地凍,本就凍得人不願出門,可偏偏這時候西北之地發生了雪災,災情嚴重,這是褚珩分封管轄之地,數以百計災民牽動著他的心,無論如何,他也要救他們於冰雪,讓這些百姓能給過上平安喜樂的年。
此事已經上報了皇上,京都那邊也來了旨意,這事全權交付給褚珩,不僅如此還發放了災銀。
宋疾對褚鐸變柔的態度一下子有些摸不透,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詐。
馮緩也說不太準。京都裡傳來密函,皇帝脾氣最近變得厲害,莫說是伺候的宮人、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覺得古怪,連生他養他的太后老人家都覺得自個的兒子越發的不像他自個了。
“王爺,你說這皇帝是不是中了邪?”宋疾不解的說道。
褚珩大手拖著白軟肉嘟嘟的小屁股,對褚鐸的變化渾不在意的說道,“天高皇帝遠,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,我只管做好我份內的事情。”等再過幾年便自動削了自個的藩王職位,帶著他家小東西隱居山林,不問世事。
當然後面這些話,他沒有說出口。其實,也是心中不確定,以後是什麼樣的光景。
不過可以非常之確定的是,無論什麼光景,他懷裡的這個小白團子狐狸決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宋疾馮緩他們與褚珩相識有十幾年了,聊完公事,天色尚且還早,也快到了晚飯,褚珩便吩咐人備了酒菜,與宋疾他們二人一起吃飯喝酒。
宋疾、馮緩也是不客氣,坐下先喝酒,一邊跟褚珩說著話,一邊等著飯菜。
褚珩大手撫摸著白軟的身板,早就發現他的小妖怪在生悶氣,只是細細想想,卻不知這小妖怪生哪門子的悶氣。
白軟臉蛋貼著褚珩的胸膛,只留給宋疾和馮緩一個圓乎乎的後腦勺,他大尾巴搖一搖,耳朵動一動,爪子偶爾撓一撓屁股。
褚珩低頭看他,柔聲細語的問,“就這麼吃還是變成人?”
白軟埋著小腦袋不回他的話,滿腦子裡依然是“肉多”“有毛”這兩個字眼,簡直對他是十二分的洩氣與打擊。
見他不說話,褚珩揉了揉他的腦袋瓜,柔聲問,“怎麼了?”
白軟抬起腦袋來,眼睛圓溜溜,一副委屈的不成樣子的小模樣,又略帶點兒氣鼓鼓,甕聲甕氣的回道,“阿軟不吃了。”
話音落地,飯桌上的宋疾嘴裡的酒噗的噴了出來,嗆得直咳嗽。
他面上又是驚又是喜又是嚇又是惶的,聽得真真切切的,成了精的狐狸說人話!!
馮緩擰了眉,“你髒不髒!這是王府!你太沒規矩了!”
宋疾忙起身行禮道,“王爺恕罪,屬下不是故意的。”
褚珩不在意的擺擺手,讓他坐下。
伺候的丫鬟們上前,收拾了一下,不多時飯菜端了上來。
這頓飯吃的還算是開心,尤其是宋疾似乎是興奮到了一個高點,喝大了不說,藉著酒勁膽子肥的拿著雞爪子逗褚珩懷裡的白軟,差點被褚珩拿刀砍了。
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,颳著北風,褚珩差人送宋疾馮緩他們回去。
馮緩忙道,“王爺,就不勞煩您府裡的人了,屬下帶著宋疾回去,我們有馬車,也有隨從,王爺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