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阿軟,下面我要說的話,你且給我記著,日後,對你在王府裡待的長久有用處。”
“好。”白軟跟著坐直了身子,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。
白城便將細作這事的前後同他仔細說了。
聽後,白軟一雙眼睛瞪得渾圓,“我,我在阿珩心裡是壞人?”
白城淡笑,道:“嗯,可以這麼理解。”
白軟臉一皺,悶悶道,“這可如何是好?若不然我這就去告訴阿珩,我不是細作。”說完腳步急急的朝外走去。
白城攔住他,道,“小阿軟,沉住氣,找個好時機再告訴他。”
白軟委屈,嘴唇抿了又抿。
白城說,“京城那邊這些時日都是我敷衍的替你傳一些不屬實的訊息,我若離開一段時日,你想好如何應對了嗎?”
白軟搖搖頭,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,“阿城教教我。”
“哄好了你家娘子就可以了。”白城跳下窗臺,“以靖王的聰明智慧,他會有法子的。”
白軟似懂非懂,哦了一聲,心思一轉,笑笑,“我就阿珩就是厲害。”眉毛皺了皺,“那我等阿珩來我這的時候就告訴他,我不是細作。”
“那他若是問你是誰?從哪裡來?祖籍是哪裡?為何要充當細作?等等問題,小阿軟你可答得出?”白城道。
一系列的問題叫白軟愣了一瞬,接著整張小臉皺了起來,疑惑道,“哪裡有這麼多問題?阿珩對我當是不該有這麼多疑問的。”
白城笑了一笑,“他若有,你當如何?”
白軟抿唇好一會兒,道,“阿軟不知。”嘆了一口氣,悶悶的去了床上。
——
王府,書房小院裡,褚珩坐在桌邊看書,窗外有風,吹動窗戶發出聲響,接著院子裡有動靜。
褚珩眸光一閃,快速起身去了院裡,來回找了好一會兒,皺著眉頭回了屋。
實在想不通,那隻小白狐狸去了哪裡,想到找了幾天都無果,眉頭皺的更深。
小丫鬟端著蓮子粥猶猶豫豫的站在房門口,就是不敢進門,先前丟了王爺的狐狸,王爺沒追究已然是萬幸,可每每看見王爺那冰山雕刻的臉,就心裡怕的發抖。
她躊躇著,腳步抬起又放下,就是不敢踏進房門半步。
褚珩咳了一聲,沉聲道,“進來吧。”
小丫鬟給他弄得一僵,接著應了聲“是”,深吸一口氣,視死如歸的神情進了屋,恭敬的將蓮子粥放好,怯怯的行了禮退下了。
出了屋子,大大的鬆了一口氣,腳步輕快的跑開了。
褚珩不懂府裡的丫鬟小廝們都為何這麼怕他,忽地想去凌煙閣那個小細作,想來,整個王府裡怕是隻有他最不怕自個了吧。
褚珩心頭不知何情緒,有股想去凌煙閣的衝動,他深呼吸,強迫自己不去想白軟那張漂亮的小臉,可腦子裡卻越發清晰白軟的種種,胸腔之中也湧起一股邪火來,燒的他只好端起蓮子粥去去火氣。
自從母妃去世,就沒有人能牽動他的心緒了,可如今憑空對一個細作有了不該有的心念,連他自個都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了。
——
白軟盤腿坐在軟榻上數葡萄,一顆又一顆,數到第十顆的時候,他托腮癟了下嘴,煩悶道,“阿珩七天沒來了。”
小山雀翅尖劃拉劃拉臉,“若想他,找他便是,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“好。”白軟應下,把葡萄一一放回盤子裡,端著盤子朝外走去。
新摘來的葡萄,這次不酸了,是得拿給阿珩嚐嚐的。
白軟做著這般打算,想到褚珩,就心裡歡喜的緊。
天氣炎熱,一路到書房,白軟額頭滲出細密汗珠,想著趕緊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