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後一頭扎進被子裡,矇住頭準備睡覺。
但溼膩膩的難受只好又起身去洗澡。
以為能來一個成年人火熱的夜晚,結果這個縮頭烏龜是個王八蛋,竟然跑了!
賀清心洗完澡之後倒頭就睡,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用盡畢生的自制力跑掉的謝瀾,在自己的焚心殿裡面折騰了大半夜,幾乎把所有的地方都給拆得差不多了。
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發情的反應,而他們這個族群如果發情期無法找到伴侶的話,甚至有一些會殘忍地殺害同類。
謝瀾最後沒辦法,只能趴在池邊上,身體紅如燒紅的炭火一般,池子裡面的水被他攪和到就剩一半。
此刻他像一條瀕死的變異犬,呼吸時喉嚨之中都發出尖銳的喘氣聲音。
腰身以下的鱗片因為痛苦而盡數炸開,謝瀾最後沒有辦法,只能拍手按在自己的心口,將那些讓他痛苦讓他失控的情緒全部都剝離出去。
一個一個人身魚尾的小娃娃被放在岸邊上,每一個的表情都極其的猙獰,陰沉,偏執。
每捏碎一個,謝瀾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,這是活生生將自己的一部分碾碎,他的鱗片之下甚至滲出了血,將這半池的水全都染紅。
謝瀾從天黑一直剝離到天亮,這些小娃娃全都被捏碎之後,他身上的狀況徹底被緩解,整個焚心殿已然如同戰場過後滿目瘡痍。
但是他漂浮在水中,恢復了人形的形態,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,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被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。
而賀清心一覺睡到天亮,因為昨天被迫起了個早,今天醒的時間也不晚。
醒了之後她不打算起床,就在床上滾來滾去,想起昨天的事情還生氣呢。
什麼人呢,那個王八犢子!
害她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不怎麼健康的夢,今天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慾求不滿的暴躁。
而就在賀清心這麼暴躁的時候,竟然有小仙童來報,說是謝軒然來了。
賀清心從床上垂死病中驚坐起,一掌把床給拍得顫抖了兩下。
她只穿了件外袍,就坐電梯從樓上下來,居高臨下看著謝軒然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。
出了電梯之後跑到謝軒然的身邊,照著他的屁股和後腰的部分就是一腳——
謝軒然修為不低,自然不可能被賀清心給踹到,賀清心的腳落了空,生氣地又撲上去要打他。
結果謝軒然掏出長劍,一把架住了賀清心的手腕,賀清心的手腕都被震麻了。
謝軒然微微擰著眉說:“你做什麼?要跟我比試嗎?”
他的聲音非常的沉冷,賀清心抬頭看向謝軒然,就發現他的眼神無比的漠然冰冷,像是一夜之間冰封千里。
跟昨天送她回來那個抱著她面紅耳赤手足無措,昨天晚上夜襲勾引她心癢難耐又逃跑的人,根本無法重合到一起。
謝軒然把手中的劍翻轉了一圈,後退了兩步,看著賀清心說:“穿好衣服隨我去上課。”
賀清心:“我上你祖宗!”
謝軒然的眉頭緊皺著,一張臉上佈滿霜雪刀刃一般,凌厲地看著賀清心說:“你沒有選擇,我這不是在商量,是在通知你。”
“我昨天跟你說的話,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。”謝軒然說,“否則到時候小命不保,被魔族所擒,我父親便只能主持大局將你誅殺,或是將你冰凍在天之境。”
賀清心:“……”
“我□□祖宗!”
“你聽見了嗎?我□□祖宗!”
賀清心都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