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想到崔奕娶妻,她心裡就酸溜溜疼。
罷了,待他娶妻,她躲得遠遠的便是,屆時求他把她送去莊子,想必不難。
崔奕盯著她俏白如玉的側臉,那飽滿的紅唇微微翹起,小眼神烏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他心裡募的一軟,嘆息一聲,上前垂眸捧著她的臉,拿起帕子細細給她擦拭乾淨。
程嬌兒眼眸掙得大大的,乖巧的跟個貓兒一般。
崔奕笑了,拉著她坐在自己懷裡,攬著她細軟的腰身道,
“那些家規也好,世俗之見也罷,從來不在我眼裡,嬌兒,我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,你別多想。”
“今日之後,老太太再也不敢動你,她也動不了你,你可明白?”他耐心哄著她。
程嬌兒羞答答點了頭。
過了一會兒,崔奕又問道,“你告訴我,崔緒是怎麼回事?”他語氣溫和,卻暗藏磅礴的殺氣。
程嬌兒猶豫了一下,還是一五一十將事情給說了。
到了最後,她怯怯抬著雙眼問他,“侯爺,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?”
崔奕眉頭微凝,心頭已有了計較,聞言反是輕聲一笑,捏了捏她的鼻骨,神色溫和,
“不,你做的很好,我身邊的人,從來不許吃虧。”
“我的嬌兒,還知道護著我了。”
程嬌兒破涕為笑,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生氣,不怪她給他添麻煩,她靠在他的胸口,感受著那份溫暖和堅實。
崔奕有些情動,將她的小臉給捧了出來,對著那鮮亮飽滿的紅唇,輕輕含了上去。
心裡卻想,還得給程嬌兒找個會功夫的僕婦跟著。
他的嬌兒,得好好寵著才行,像個小貓似的,不禁嚇,好不容易哄得她敞開了心扉,又被老太太那番話給嚇回去了。
漸漸的,崔奕的手已探入她裙襬內,程嬌兒嚇得躲入他懷裡,聲音嬌軟如棉,
“爺,外面有人呢。”
“本侯這裡沒有這麼沒眼力勁的人。”外面聽牆角的德全身子一頓,趕忙揮了揮手,擰著陳佑溜回了前面。
他倒不是真的去聽牆角,只因崔奕對程嬌兒動了怒,他跟在崔奕身邊這麼多年,聽著別人風言風語諷刺崔奕,知道這位主子實則很看重子嗣,程嬌兒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怎麼捨得讓她吃避子藥?
所以程嬌兒主動喝藥,觸怒了他,德全擔心崔奕對程嬌兒做出什麼事來。
結果發現自己瞎操心。
“嘖嘖,陳佑啊,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我怎麼覺得侯爺好像被嬌兒吃的死死的?”
陳佑聞言步子一頓,面無表情看他,“你才發現嗎?”
德全面色僵硬:“”
反手擰起陳佑的耳朵,
“你哥哥不開竅,你就是開竅過頭了!”
“放開我,管家,放開我!”
隨著陳佑尖叫聲漸行漸遠,西廂房的程嬌兒卻是有些承受不住。
崔奕比昨晚要得更狠,彷彿要把她掐入骨血裡似的。
她如一葉扁舟,沉沉浮浮,漸漸不知歸處。
、
三月二十六日,便是崔奕生辰之日,府內井然有序地忙碌了起來。
自那夜回去,老太太就病下了,是氣病的。
當這那麼多下人的面,從外院調婆子入正德院,老太太經營多年的面子塌了。
崔府裡的下人經此一事,都曉得了,侯爺依舊是府內的擎天樹,無論內外還是侯爺在做主。
幾個端著盆子去後院浣洗的婆子,暗自嘀咕著。
“老太太不過是想拿捏那個通房,結果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