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那首詞?這些船伕,也是文經流派的修士?可我看他們都只是脫胎境而已。這麼早就未雨綢繆,提前學習了?擁仙城文風如此盛行?”
“你想多了。除了高官子弟,誰會在脫胎境想尊古境的事。你的詞裡,不是有一句,「白髮漁樵江渚上」麼?”
“嗯,是。”
“你再仔細看看這些船伕。”
朱蕭索看著站在船頭賣力呼喊自己的船伕,傻了眼。
男女老少,上到滿臉皺紋的老漢老婦,下到還帶著嬰兒肥的童男童女,清一色染成了白頭髮。
這是什麼鬼?
然後,他有聽到幾個嗓門大的船伕的呼喊:
“朱詞宗,我是楊不慎,楊慎的同胞弟弟啊!您來乘我的船,我連濁酒都溫好了!”
“朱詞宗,你別聽他的,楊慎的兄弟怎麼可能叫楊不慎!我是楊謹,楊慎的親哥!您看,我不僅有漁船,還有樵夫的斧子!您來我的船上,我們好好聊聊我弟弟楊慎的事情!”
“朱詞宗!他們都是騙子!我是楊慎的兒子楊小慎!您看,我天生白頭,就是遺傳的我爹!我爹說過,您和他聊了許多‘白髮漁樵江渚上’的事情!我好久沒見過我爹了,正好跟您敘舊!”
甄念恩悠悠道:
“你的那篇《臨江仙·楊慎賦》一經流傳,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一個叫楊慎的漁樵之人聊得火熱。於是,一夜之間,江上所有的船伕,都染了白頭髮,改姓楊了。”
朱蕭索一臉的訝異:
“還有這種事?為何連祖宗都不要了?”
“畢竟,哪個船伕如果能載上你朱大詞宗,那他是楊慎親友的身份就算被你坐實了。這可是潑天的富貴。”
“以後但凡有修士慕名來長江邊重溫你的大作,總要找這個楊慎親友拜訪一下吧?他隨便講兩句,要個十幾二十靈石的資訊費,不過分吧?如果渡船,想要親自體驗一把朱詞宗乘過的船,收個一百靈石不過分吧?”
朱蕭索咋舌:
“這還不過分?!我當年脫胎境的時候,為了幾塊靈石摳摳縮縮!誰會給他們這麼多靈石!”
“哎,二弟,你還是太年輕了。別老是去不正規的拍賣會,有空也去正規的拍賣會看看,千金邀名的人不在少數。何況你這個文壇新銳,被視作撕開文通天全盤文經統治的時代第一人,身價自然不俗。”
甄念恩的解釋,讓朱蕭索明白了其中利益。
“哎,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。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。”
“行了,別感慨了,挑一艘船渡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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