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,那個看破一切的老翁,叫楊慎啊。”
“楊慎?名字也好。一個慎字,表明了父母希望他謹慎行事,能堪大用。他一生波折後,卻得出了個‘是非成敗轉頭空’的結論,也引人唏噓。”
“是啊,詞也好,名也好。楊慎,朱蕭索,聽起來就是兩個有故事的人。不知道他們兩個坐在一起,還有過什麼驚人之論。”
“肯定是有的。不過我們能不能知道,那就要看朱詞宗以後是否願意繼續寫了。”
“可惜了,朱詞宗如果像我一樣,是個數理流派的廢物就好了。這樣就能專心寫文。”
“你算了吧,不僅數理流派,文經流派你也是廢物。朱詞宗要是像你,那是實打實的廢物了。”
……
眾人的吵鬧,朱蕭索充耳不聞,心中感慨而又惆悵。
後世有人認為楊慎的這首詞空乏,但是此世,朱蕭索幫他新增了符合內容的深意,讓這詞無懈可擊。
借用了他的詞,卻也付了利息,不失體面。
在外人看來,詞中的那個老翁,是楊慎,那個拿一壺濁酒的,是朱蕭索。
但是他知道,詞中的是楊慎和他的老友,自己只是個幾百年後站在岸邊的看客而已。
兩相比較,文易和確實要稍遜一籌。
縱然朱蕭索不開口,大部分人也認為文易和輸了。
也有文易和的支持者,文家的門客,要為文易和辯解,認為文易和兩首都是傳世佳作,應該是和朱蕭索的臨江仙旗鼓相當。
不過,還是被文易和攔下了。
文易和朝朱蕭索拱了拱手,便離開了摘星樓,算是以一種體面的姿態認負了。
眾人也不禁感嘆,文家也都是體面人啊。
不過,朱蕭索心中卻輕蔑不已。
真要臉的人,幹不出把自己的大名寫在抄襲作品題目上的事。
文易和知道這次文會是他輸了,選擇一個文雅的方式離去,不過是為了邀名而已。
朱蕭索端詳著桌上《楊慎賦》,環顧四周,想著如何最大化地利用這幅墨寶。
隨著文易和的離去,圍觀的人群對朱蕭索的吹捧沒有了忌憚,越發地不顧顏面起來。什麼“朱詞宗”的名號居然都叫出來了。
這讓沒什麼真才實學的朱蕭索誠惶誠恐。
但是,聲聲吹捧裡,有一個人高呼:
“朱聖!”
朱蕭索循聲望去,發現居然是之前刁難過自己的甄念恩。
甄念恩一個滑跪,來到了朱蕭索的面前:
“朱聖!我沒想到,您居然有這等奇才!之前,是我小覷了,還望您不要見怪!”
朱蕭索先是納悶,甄念恩不是說自己上不來九十九層的摘星樓麼?
往樓梯口一看,明白了,文易和帶走了摘星樓的文家家僕,今晚成了無人管制的地方。
對於甄念恩的認錯,朱蕭索不悲不喜:
“我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罷了。”
“巨人的肩膀?您說的是文聖?”
“我說的是楊慎。”
“謙虛!您太謙虛了!不愧是朱聖!”
朱蕭索不明白,甄念恩為何前倨後恭,立場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。
不過,萬變不離其宗,肯定是利益掛鉤了。
他還要在擁仙城待幾天。
擁仙城的三大家族,文家他算是得罪死了,謫八家又和他在叩仙邑不太對付,似乎只有甄家能有機會拉攏一下。
可是,甄念恩的和平枝伸來的時機太過古怪。剛剛扮豬吃老虎失敗,這就開始“與虎謀早餐”了?
朱蕭索不敢小看這個肥頭大耳的家主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