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樸華對於朱蕭索的話語並沒有回應。
在他眼中,朱蕭索不過是一個有些天分的張狂土鱉罷了。
講人生談道理,他給自己提鞋都不夠。
陳樸華在王府多年,能孤身一人站穩腳跟,也不是易與之輩。
當機立斷,趁著現在陳樸南還沒有到,朱蕭索勢單力薄,先行盤問南嶼風輕,把事情的調子定下來。
陳樸華道:
“南嶼風輕,雖然陳刑司還沒到,但是也不妨礙我對你進行質詢。為了節約時間,現在就開始吧。”
說完,他不等朱蕭索和朱景嶽再次岔開話題,就開始了盤問:
“南嶼風輕,你把之前我們談過的,再回答一遍。”
在之前,南嶼風輕一五一十地講了朱蕭索和馬保瑩在廟裡的事情,讓陳樸華恨不得馬上把這一切告訴程清秋。
現在,機會來了。
可以揭穿朱蕭索的真面目了!
可是,南嶼風輕卻不那麼配合了。
南嶼風輕抬頭看了陳樸華一眼,沒有好氣地說:
“之前你不是都問過一遍了麼?你這種人,身上肯定帶著留影珠,放出來給大家看不就行了?”
陳樸華面色不善地盯著朱景嶽看了兩息,才有些不滿地說道:
“當時在刑堂,按照官府法令,只有主事可以使用留影珠。呂主事不在,所以沒有人留影。我需要你再說一遍。”
南嶼風輕卻不怎麼配合他:
“該招的,我都招過了。光過堂就過了三遍,罪名也供認不諱。哪還有再審我的道理?”
陳樸華聽到這話,不禁奇怪:
剛剛還好好配合,有問有答的南嶼風輕,怎麼來到郡主面前,又這麼抗拒回答了?
“就像剛才在刑堂一樣,我問你答就行了,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!”
面對陳樸華的斥責,南嶼風輕不以為意:
“你最好別這麼跟我說話。本來我犯的罪,就足夠在牢裡待一輩子了,現在沒什麼好怕的。”
然後嘴角一揚,鄙夷地打量了陳樸華兩眼:
“看你也是個模樣英俊的小白臉,不過比朱蕭索還是差點。”
南嶼風輕作為階下囚,說話已經肆無忌憚了。
陳樸索堂堂卑今境武郎將,被一個換骨境的囚犯羞辱,怒火中燒,當即推出一掌,打碎了她的兩個膝蓋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罪大惡極,就不要這麼猖狂!我問什麼,你答什麼就是了!”
南嶼風輕痛得在地上打滾。
對於她的慘狀,朱蕭索心中沒有任何波瀾。
一個偏執的女人罷了,能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雖然兩個人有過短暫的師徒之情,卻也早就因為她的所作所為消磨殆盡了。
所以,如果客觀來講,朱蕭索甚至在心中覺得有一絲暢快。
但他還是要譴責陳樸華的暴行。
因為程清秋坐在旁邊。
朱蕭索滿臉憤怒,怒氣沖天地質問:
“陳武郎將!南嶼風輕的罪行已經由法令審判過了,你有什麼資格對她濫用私刑?!”
他不是為了爭寵。
在知道自己要當小郎後,就已經斷了上趕著討好程清秋的想法。
這種事朱蕭索不想做。
他之所以要在程清秋面前,狠狠地踹陳樸華,是因為陳樸華想要爭寵。
敵人想要什麼,那自己就要搶奪什麼。
這一行事準則,從來不會出錯。
果然,朱蕭索站在道德高地的掃射,讓程清秋也意識到陳樸華的手段有些不妥。
以前陳樸華在程清秋面前殺人,她